“那麼,卿玉軒就太不對了,而且直至如今,雙方仇怨都沒有化解,這個卿玉軒是否就是一個大魔頭?十惡不赦的那一種?”
“所以蘇雲白雖然明白表示退縮,實際卻是以最大限度的前進了一步!”
“而這一步,我們若是不能分析到眼前這個地步,恐怕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自覺地對卿玉軒形成偏見,甚至是一種定見。”
“從而在與卿玉軒接下來的接觸之中,不自覺地就產生了一些疏離,甚至不用一起處事,一個眼神就足矣。”
“而卿玉軒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又豈是易於之輩?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相信就已經足夠她警覺了!”
“只要產生警覺,在這等敏感時期,她的潛意識只怕就要將天罰淨峰當做了假想敵人了。只要三大聖地方面再稍加推波助瀾,就算我們不想與其為敵人,只怕也不可得了。”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蘇雲白的算計,絕不為過!”
“他只是在幾句話之間,就為卿玉軒製造了一個強大的對手,同時更為三大聖地拉了一個堅決的盟友!”
“因為卿玉軒這個人,透過情報來看,個性上很有些肆無忌憚的意思。這個人,從來不在乎她的敵人是誰,更從來也不會畏懼害怕,該下手的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照樣一刀子捅過去……”
“她連三大聖地都敢明目張膽的招惹,那麼就說明她未必在乎天罰淨峰,頂多只是不想在面對三大聖地的同時,再面對另一個強敵而已。”
“所以我們一旦聽了蘇雲白的話而產生影響,哪怕是一點點,也註定了我們與靈之君主的對立無法避免。因為這恐怕就是卿玉軒這種人唯一可供對手利用的弱點!”
“將敵人最大之特點無限放大,加以利用,蘇雲白權謀機心當真了得!”
左頡冬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得有些乾渴,環目四顧找了一個茶杯,端起來倒了一杯熱水,一飲而盡。
擦了擦嘴巴才道,“所以,六叔,蘇雲白這個人,頡冬個人認為……很陰險!他想利用我們,這一點已經沒有任何可懷疑的了!”
左頡冬這段話,從裡到外,抽絲錄繭,條理分明,分析得可謂透徹。
但刀劍、晉流盛和晉塵傾四個人聽了,卻盡都是有些錯愕。
因為左頡冬的分析是否有道理現在可暫時放在一邊,他說話的一個前提卻是十分的明確,那就是:他的立場,竟是牢牢地站在卿玉軒這一邊!巋然不動!
這是為什麼?
貌似這個左頡冬與卿玉軒應該是素未謀面。
他分析的雖然大有道理,甚至是非常之中肯的,卻這樣的說詞卻也等於是在為卿玉軒說好話!
他們……怎麼會有這等交情?
晉流盛皺起了眉頭,仔仔細細地思量了好一會,這才終於想明白。
也正因為明白,他突然“噗”的一聲發出了一個怪異的聲音,而後更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嗽的渾身顫抖,滿臉通紅,幾乎背過氣去……
一位聖尊強者,如何會突然咳成這般模樣?
因為一一左頡冬的作法,正是在打擊晉家!
因為晉家有一個從資質上來說整個天罰淨峰無人能及、未來成就可謂無可限量、擁有傳說中空靈體質的助力。
而這個助力,若是不出現意外的話,一旦真正成長起來,將為晉家奠定千秋萬古不朽的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