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嚴峻事實,卻給所有人共同上了一課,明瞭了一個異常恐怖的認知。
他們的確確是遇到了一個怪胎,本身實力高深莫測到極點的怪胎。
青玉靈,這傢伙身為空靈體質的擁有者,靈力修為卻是平平,偏偏一些雜七雜八的學問,他居然是這樣的精通,甚至是博大精深。
相對於修煉靈力者,最偏門的,莫過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諸般雅技,但這傢伙卻倒好,音樂堪稱大家,棋道更勝國手,文采傲視群綸,急智更不遜色於任何人。
一群人在用陰謀詭計針對他,他卻同樣以陰謀算計陰倒了一群人!
“這個人,果然如長輩所言,當真不能常理測之。”左鳴凰腫著臉,心中雖然有怨懟,但他更關心這一次的勝負。
他坐在場邊角落的椅子上,一看就像是戴罪之身一般,看似心灰意冷,但卻低著頭向自己的大哥傳音。
“這個人頗有腦筋,更富急智,而且,對這些雜學所知甚多,我們若是再提出一些正統的比賽方法,恐怕又會落入他的算計,如今之計,只有嘗試劍走偏鋒!”
“劍走偏鋒?”左鳴棠喃喃的唸叨了一句,突然眼前一亮。
“這個人出身窮苦,並未結識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這樣的人,或者極有才學,雅擅諸技,但骨子裡絕不會是一個紈絝之徒!”
左鳴凰目光垂在地上,但傳進左鳴棠耳朵中的聲音裡卻是充滿了陰狠,“既然用一般的常規手段局對沒有把握戰勝他,那麼,就常識比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說呢?”左鳴棠目光更亮。
“比如說,一些紈絝子弟經常玩的東西……他這種層次,決計接觸不到!紈絝常玩之物,不外跑狗鬥雞、出入青樓……”
左鳴凰哼了一聲,道,“換言之,或者賭、或者嫖、或者鬥……”
“賭嫖鬥?”左鳴凰心中豁然開朗。
“嫖,這等場合自然是不能拿出來比較……但是賭錢卻無所謂,而且,一些什麼鬥雞鬥狗鬥蛇鬥蟋蟀鬥魔獸……都可以利用!而且,穩勝不輸。”
“我們沒有他的天賦,沒有他那些才學,難道運氣還比不上他?難道他能幸運一世人嗎?”左鳴凰冷笑兩聲。
“原定七場,琴棋書畫詩酒茶,前面已經輸了三場。至於賽詩的那一場不用比也可以知道結果了,至於書法想來也是不用比的了……”
“他能有這般底蘊,書法一道必然也是當世大家。既然如此……那就是畫與酒?再加上一場賭博?”左鳴棠不確定的道。
“不!畫與酒完全不用比。看他對音律、詩書如此精通,對畫定然不陌生,只要讀書多的人,對酒的認識也不會弱……”
“不如直接摒棄,另尋更有把握的方法!”左鳴凰道,“直接就是兩場決勝負!賭錢之餘,再賭鬥魔獸!”
左鳴凰得意的笑了笑,“這傢伙原本就是一個窮光蛋土包子,若是賭錢,他的心思素質肯定不堪!”
“甚至就算被他僥倖過關,還有最後的鬥獸……鬥雞鬥狗鬥蟋蟀這些東西,雖是紈絝玩意,畢竟常見。為防萬一,乾脆不要,直接鬥最深層次的!魔獸!”
“兩場決勝負,賭錢、鬥魔獸?好辦法!”左鳴棠精神一振。
左鳴凰的這個辦法,可說是十分陰損。
眾所周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盡都是陶冶情操的雅量東西,而賭錢和鬥雞鬥狗鬥蟋蟀等這樣的玩法,卻是屬於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才會精通的玩意。
一般對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很著迷的,大都是自視甚高,家教也多數十分嚴格的,基本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那些烏煙瘴氣的玩意。
這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兩類東西!
聽說青玉靈本來出身就不是很富裕,那麼,能夠學到這麼多的東西,相信就已經是竭盡他所能了,若是再在吃喝玩樂這個領域上在超出所謂的紈絝子弟……
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世界上總不可能有一個人水火交融,善惡同體,一切大雜燴吧?
心中打定了主意,左鳴棠臉上的笑容再度變得輕鬆起來。
他一步站了出來,笑道,“青兄當真是天縱之才,連戰皆捷,左某佩服得五體投地。接下來,在下也不打算再過多的耽誤青兄時間了,咱們就以接下來的兩場決勝負吧!”
“只賽最後兩場,若是青兄盡數勝了,青兄所要的東西和提出的條件,我們雙手奉上。若是青兄輸了,同樣以賭約履行,如何?”
“哪兩場?具體比什麼?”卿玉軒歪了歪頭,看著這貨一副皮笑肉不動的樣子,又是想出了什麼陰招?
“第一場,我們賭博!”左鳴棠說出來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這位一向文采風流謙和穩重的左大公子今日裡居然提出來以賭博來決勝負,我……不是聽錯了吧?
又難道我根本就是在做夢,今天所遇所聞之事怎地盡都這般震撼呢?!
晉塵傾更是意外,但他稍微一想,頓時就明白了左家兄弟打得如意算盤。不由得長眉倒豎,恨恨的罵了一聲,“卑鄙!”
“賭博?”卿玉軒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