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鬥的持續,最終引來了這場亙古未見的恐怖雷劫!
在如斯恐怖的雷劫之下,天罰淨峰最終整個崩潰,千萬生命,化作幽魂,原本的八大世家,無論哪一家,都無能避過灰飛煙滅的慘淡下場。
整個天罰淨峰僅剩的一小撮人,就只剩下了晉天香在最後時刻一袖子捲起來的那不到三十個人。
那一刻,本就是兵兇戰危的險要時刻,晉天香甚至直到此刻也沒有來得及看一看,被自己卷出來的,到底是哪些人……
“左韞!你該死!”晉天香無視頭頂兀自肆虐的亙古罕見的雷劫,猛然大吼一聲。
這一聲大吼,竟然在那一瞬間完全壓過了天空中雷劫的轟然雷鳴,在整個大陸上激揚迴盪!
左韞輕飄飄的飄在他對面,在吸收了無數血食之後,他早已經恢復了前世的最高實力,更恢復了前世左韞的本來面目。
其實,從進入天罰淨峰掀起風波,晉天香被迫出來制裁他,實力處於絕對劣境的左韞已經被晉天香先後擊碎過數百次。
他的實力,拍馬加鞭也比不上晉天香一根手指頭,但晉天香的功力再通天,竟也始終無能殺死他。
玄天流影,的確是天地僅有的曠世神物,或者不死不滅、無懈可擊才是最終意義上的天下無敵!
“師尊,這是我左韞最後叫你一聲師尊!”左韞的眼中仍留存著難以掩飾的畏懼,但神情已經漸漸平靜,更慢慢地變得瘋狂,那是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瘋狂,大叫道,“你成全了當日的左韞,是我的恩師,但現在卻又親手毀滅了我左家!是我左家的滅族仇人!”
左韞仰天悲呼,“那是我八萬年的子孫啊!八萬年的基業啊!”
晉天香勃然大怒,兩眼一下變得通紅,“若不是你這畜生胡作非為,天罰淨峰怎麼會一朝毀滅?天罰淨峰毀滅,莫非毀滅的只有你左家麼?”
“左韞,你的思想如此狹隘惡毒,喪心病狂,今日我晉某人定當清理門戶,豈能容你逃生!”
左韞仰天大笑,慘笑,喝道,“毀滅天罰淨峰的是我嗎?若非你貿然現身,雷劫如何會臨,若是你不曾現身,天罰淨峰至多隻會出現左家一家為首獨大,其餘七家依附的局面,但天罰淨峰仍舊是天罰淨峰,何至於如今的全數湮滅?”
“晉天香!你的實力委實驚天動地,天下無匹,弟子我自知拍馬難及,但我現在已經是玄天流影之體,不死不滅,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麼?天上雷劫是因你而臨,卻不知道你是否能恆久的支援下去?!”
他竟然不在稱呼師傅,而是直呼其名!
晉天香大怒,但面對著這個殺不死的怪物,雖然自身功力通天,卻仍是無法可施。
清理門戶,欲行無力啊!
天空中的紫色劫雷已經醞釀了好一會,突然咔嚓嚓一聲崩毀天地一般的巨響,上萬道紫色狂雷同時落下。
雷劫,終於又要開始發威了!
晉天香心中一片冰涼:難道這雷劫當真有始無終,不僅要毀滅天罰淨峰境界,還要毀滅整片大陸不成嗎?
難道真的只有我身死,雷劫才會徹底消弭,可是……若然我也身故,還有誰可以制衡這個畜生?
就在晉天香猶豫難決,舉棋不定之時,一道白影橫空而現,飄飄而上,竟在半空中兜頭迎上了那上萬道紫色劫雷。
來人非別,正是卿玉軒!
晉天香大驚,急急大喝道,“小心,不要碰……”
但一句話沒完,半空之中的卿玉軒已經與雷劫正面遭遇了!
晉天香雙目一閉,直道這個神異少女終於不免於難了……連自己也要全力以赴才能抵禦的雷劫,世間又有何人可以消解之!
然而良久竟都沒有聽見意料之中的雷聲轟鳴,詫異的睜眼一看,卻見天空之中的劫雲再次發出千萬道紫色劫雷,向著擋在自己頭頂的那白衣少女卿玉軒瘋狂的攻擊過去。
怎麼回事?
難道先前那萬道劫雷竟然沒有傷到她不成嗎?
這怎麼可能?!
就在晉天香充滿震驚震撼震絕的詫異眼神注視之下,卿玉軒大喝一聲,兩手一揮,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劫雷突兀無影無蹤了。
此刻的卿玉軒正自全心全意地催運著獨立空間,全力以赴吸收著天空中的劫雷之力。
這一次的雷劫能量,強得難以想象,若是硬要比喻,幾乎趕得上之前收取總和的一千倍,甚至還要更多!
而且,天空之上還在源源不斷的掉落下來……
如斯天威之下,左韞雖具不死不滅之軀,卻也不敢稍有妄動,萬一一動,雷劫掉轉目標,落在自己頭上,那可就冤哉枉也。
良久良久之後,這場遑如恆久的天劫終於落幕,漫天烏雲,就在瞬息之間全數消失得無影無蹤,竟然已經是天色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