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落在卿玉軒眼睛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這一路來,那個蕭如霜都咋咋呼呼的吆三喝四,也沒見蕭子嫿出言阻止,而剛才她只是略微往這邊張望了一眼,便出言呵斥了自己的庶妹,就憑一眼,她便猜出了自己和陸小婉兩人的身份不一般。
若是身份低微或者不是那麼貴重,只憑第一句話就哆哆嗦嗦、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告饒了,況且,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坐在這裡私會,更不可能聽到要去稟報皇后娘娘還端端正正、穩穩當當的坐在凳子上,不做任何表示。
於是乎,毫不猶豫就把庶妹給推出來,當墊腳石和擋箭牌了。
此女還真是心機深沉。
若沒有好眼力,好心機,也斷不會在霎時間便做出這等反應。
“沒有打擾到兩位吧?”蕭子嫿沒有再理蕭如霜,帶她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反而是對卿玉軒這邊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
卿玉軒也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不過,不是對蕭子嫿,而是對陸小婉的。
陸小婉頓時渾身一激靈,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完了完了,這魔女又想到什麼整人的法子了。
“小婉~”卿玉軒一聲膩叫,差點兒讓陸小婉嚇得從凳子上蹦起來,卻突然被卿玉軒拉住了衣襟……
而從蕭子嫿這邊來看,卻是兩人兩張臉靠得極近,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些不知羞恥的事,頓時,所有人一陣臉紅,一陣臉白的,臉紅是羞澀發熱,臉白卻是驚訝過度,這可是皇宮的御花園,來往皆是世家貴女,朝廷大臣等等,若是被傳出去,豈還有臉面?!
不過,卿玉軒從來不需要臉面的,再壞也壞不過紫依帝國第一女紈絝,再亂也亂不過柳州第一女淫魔。
但是,蕭子嫿被人晾在一邊,熱臉貼了冷屁股,臉色卻更加不好看,甚至還帶著幾分陰霾。
“成何體統!不知廉恥!”說這句話的,自然是另外一人了,而這人,也是老熟人,正是沈家的沈夢瑤,這幾天在家裡天天受氣,還被張家那兩姐妹合起來罵了一頓,心情十分鬱悶。
她早這就看到這邊的情形了,也看到了那蕭子嫿畏畏縮縮,不敢上前,連庶妹也不放過,罵得狗血淋頭。頓時一臉鄙夷,她還以為蕭家大小姐正如所傳言的那樣,原來不過是一個慫包罷了。
當即感嘆了一句。
而沈夢瑤不知道,在自己說出這句話時,蕭子嫿頓時鬆了一口氣,神情也輕鬆了起來,雖然自己吃力不討好,但是,且不管那人身份尊貴不尊貴,她都不會把自己放到那人的對立面,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是啊,真是有損身份啊,這樣的人,居然也有資格來參加百花宴,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唉~”
“唉~,吾竟然與此等敗類並立於世,恨不得以頭搶地,深以為恥啊!”一陣同聲長嘆,唏噓不已。
諸如此類的言論。沸沸揚揚,所有人都斜著眼睛看著坐在亭子裡那兩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人人眼中,皆是鄙視,個個臉色,全是不屑。
卿玉軒與陸小婉兩人恍若未聞,很是自在。
“小婉,你信不信姐姐我當著滿朝文武揭穿這群小娘皮的嘴臉?”卿玉軒眉毛一挑,壓著低低的聲音道。
陸小婉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然後丟了把糕點在嘴裡,搖了搖頭,“不信……”
卿玉軒惡魔似的輕輕一笑,當即就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在這裡乾等著?老子哪有這國際時間?哼哼,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紫依帝國第一女紈絝,柳州第一女淫魔的厲害!
“那誰,說你哪,有本事再給老子呱唧一句!”卿玉軒斜著眼,問著正在破口大罵,神情激憤的沈夢瑤,上次也沒見到她這麼激動,怎麼今日跟打了雞血似的?
上次曾經有份參與,與沈蓉箏一起陷害陸小婉,記得在天行拍賣行,也有這傢伙的份。
“說了又怎麼樣?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事,就不允許別人說了?”沈夢瑤這傢伙也很強悍,剛剛卿玉軒一出來,沈夢瑤還嚇了一跳,怎麼是這個紈絝女,不過,一看那亭子裡還穩穩坐著的男子,便為自己心裡打了幾分氣,要是一舉將這紈絝打入死牢就更妙了,於是,更是囂張了起來。
顯然,其他人中也很少見到過卿玉軒,而人人又是錦衣華服,自然不知道眼前這身著盛裝的女子是公主才能穿的七羽鶴冠禮服,更不知道眼前這就是人人厭惡又恐懼的女紈絝卿玉軒!
不過,看到卿玉軒的衣著,蕭子嫿卻暗了暗眼神,自動退到一邊,遠離這場紛爭。其她人哪裡知道,這場紛爭分明就是她蕭子嫿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