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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救人

地上的人躺在血泊中,從他胸口位置湧出來的鮮血浸溼了地面。

黑髮蓋住了他的臉,掀開臉上的黑髮,看見一張受傷的側臉。他的左臉上有條長長的傷痕,肉血模糊,看上去十分猙獰。

孟雨萱用手指探了探鼻息,雖然虛弱但是還有氣。

“娘,他要死了嗎?流了好多血。”上官溪害怕地說道。

“溪兒讓開。娘來看看。”孟雨萱把上官溪拉到後面去,蹲下來撕開他胸前的衣服。

正是那個位置在不停地流血。她撕開衣服,看見一個拳頭大的血洞。

“再不止血就真的沒救了。”孟雨萱說道。

“他是不是壞人?娘,咱們要救他嗎?要是他是壞人,咱們救了他,他反而害我們怎麼辦?”上官溪說道:“爹說了,不能做救蛇的農夫。”

孟雨萱也在擔心這件事情。瞧此人的衣服,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廝。他為何會躺在這裡,又是何人所傷,這些他們全部不瞭解。若是救了心懷不詭的人,那豈不是給他們找來麻煩?這與她想過平靜生活的初衷不符。

然而若是不救,她又於心不忍。倒不是她多麼有善心,而是倒在她家門口卻不救,怎麼有種參與謀殺的感覺?現在附近只有她和上官溪兩個人,他們不救,這個人就死定了。

若是他是好人呢?若是他有親人和心愛的人等他回去,而他卻因為她的鐵石心腸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親人,這樣又於心何忍?

孟雨萱天人交戰。地上的人等不了那麼久,她不能再猶豫下去。

“溪兒,咱們救他。反正他受了重傷,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若是僥倖不死,瞧他重傷的情況只怕也要很久才能下床。在這段時間我們可以觀察他,一旦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報官或者告訴村長。”孟雨萱對上官溪說道。

“我聽孃的。娘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上官溪乖巧地點頭。

孟雨萱對地上的人說道:“我救你,但是你要是自己命不好,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說完,孟雨萱拼盡力氣把那個受傷的男人背起來,然後一步一步地挪進房間裡。

現在上官煥的房間空著,就把那人直接安置在上官煥的房間。他一直流著血,她不敢放去床上,只有放在地上。

“溪兒,你去打點水。”孟雨萱對旁邊的上官溪說道:“找條幹淨的毛巾。我們得幫他包紮傷口。”

“娘,爹經常打獵,家裡隨時備著治傷的藥,就在爹的櫃子裡。”上官溪說著,跑了出去。

孟雨萱看著那個可愛的孩子,在心裡道著歉。

其實她是故意把他支走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出空間裡的空間水給這個男人喝下去。空間是她的護身符,也是她最後的退路,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這個可愛的孩子。空間的存在太逆天,若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發現,一定會對她下手。她不能冒險。

開啟櫃子,裡面果然有個小木箱,那裡裝著各種各樣的藥瓶。

每個藥瓶上標著名字,從名字就知道它的作用。孟雨萱找到治外傷的藥,又找到許多包紮傷口的布條。

看來上官煥打獵的時候也會受傷,否則不會準備這麼多治外傷的東西。

“娘,你要的水和毛巾來了。”上官溪端著一盆子清水進來。盆裡放著乾淨的毛巾。

孟雨萱已經喂那個受傷的男人喝下空間水,又用空間水洗了傷口。此時傷口已經慢慢地止住血,不像剛才那樣噴湧而出。

“多謝溪兒。”孟雨萱朝上官溪揚起笑臉。“醒了多久了?醒了怎麼不叫孃親?”

“我也剛醒。本來想出來找你,見你在院子裡整理菜園,我就沒叫你。這時候聽見院門口有響動,我還以為是爹回來了,急忙跑過去瞧個究竟。結果……不是爹。”上官溪黯然地說道。

孟雨萱瞧見上官溪失落的眼神,忙於包紮傷口的她沒有安慰他,而是等他自己接受這個現實。

“包紮好了。”面前這個如白玉般的胸膛上被孟雨萱綁著乾淨的布條。傷口不再流血,沒了那些腥紅的液體,看著沒那麼嚇人。不過這人的頭髮上有很多血跡,那是她沒有辦法清理的。他臉上的傷口沒辦法包紮,只能用藥粉先止住血。

這人臉上的傷口如此深,只怕以後會毀容。雖然一個男人不用太重視容貌,但是女人也受俏,長得好看的男人總比長得不好看的男人容易討好女人。再加上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小廝。一個毀了容的小廝,不知道會不會被主家嫌棄。

“娘,他的手上有好多繭子。爹的手上也有很多繭子。”上官溪拉著那人的手掌,好奇地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