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老頭是街邊的乞丐。今天她走後,老乞丐一直在他們的店外面張望。林彩見他可憐,就把早上沒有吃完的肉包給他吃了兩個。後面的事情大家都能猜著了。他吃後就躺在這裡一直叫喚,到現在已經整整叫了半個時辰了。他們想把他送去醫館,他也不依,就一直在那裡幹叫喚。當越來越多的人往這裡擁擠的時候,他的叫聲反而更大更響亮。
“你的意思是說,你把我們早上沒吃完的肉包給他吃了?”孟雨萱笑眯眯地看著面前的老頭說道:“聽他說的話,我還以為是吃了我們店裡的糕點,原來根本不是吃了我們的糕點,而是吃了我們的早飯。”
“糕點是我們做生意要用的,平時還不夠賣呢!俺想著肉包也很好吃,還能頂餓,就給他吃了。哪裡想到幫了一個胡攪蠻纏的人。”林彩愧疚地說道:“妹子,現在怎麼辦?報官嗎?”
“嫂子不用擔心。你忘了我會醫術嗎?”孟雨萱掐著老頭的手腕,微笑道:“老人家,你中毒了,我來幫你治治。”
老頭縮回自己的手,不高興地叫道:“你一個女人懂什麼醫術?俺不相信。俺就是中了毒,你們想謀財害命。”
“你有財?”孟雨萱鄙夷地看著老頭。“行了,老人家,別裝了。你根本就沒中……”
孟雨萱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把著他的脈搏。她的話沒有說完,一雙美目震驚地看著面前的老頭。
老頭仰著頭,痛苦地看著她。他的嘴唇開始發紫,眼睛的顏色也加深。他痛苦地說道:“俺都說了,俺中毒了。”
嘶!眾人驚呼。
瞧老頭的模樣,難道真的中毒了?可是不該啊!溪兒娘怎麼會做這種傻事?她的生意那麼好,怎麼可能自己害自己?
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偷偷在她的糕點裡下毒,想要害她的店開不下去。
“嫂子,我的針炙包。”孟雨萱對林彩說道。
林彩早被嚇住了。聽了孟雨萱的話,她連忙應道:“哦!俺馬上去拿。”
林彩正要跑回去,只見一個胖胖的丫頭突然跑過來抱住她,扛著她衝進店裡。胖丫頭就是靈鶯,她焦急地說道:“針炙包在哪裡?俺跑得快些,你把東西給我,我給夫人送去。”
林彩早就知道孟雨萱這次添了幾個人,其中有個人有個病重的孃親,剛才孟雨萱就是去接那個婦人去了。
這些都是剛才來的幾個僕人說的。所以,靈鶯這樣扛著她,她只有剛開始的嚇了一跳,猜中她的身份後就沒有這麼緊張了。
林彩把針炙包找出來交給靈鶯。靈鶯人如其名,跑得很快,眨眼就不見了。
“夫人,給你。”靈鶯跑得氣喘吁吁。
孟雨萱接過針炙包,說道:“謝謝。把你娘扶進去休息吧!這裡我會處理。”
“俺要保護夫人。孃親那裡還能撐一會兒。”靈鶯想了想,搖頭說道。
“奴婢扶這位嬸子進去休息吧!反正奴婢在這裡也幫不上忙。”一直站在店門口的惠靈走過來,很小聲地說道。
“那就麻煩這位妹子了。”靈鶯高興地說道。“俺記得你,你叫惠靈。”
孟雨萱沒有理會那兩個新丫頭說了什麼。她專注地扎針,觀察著老頭的反應。
惠靈把汪氏扶進屋裡。惠靈的幹奶奶姓張,此時遞給林彩和靈鶯各一杯水。而那個小童則是一直看著那個老頭。
幾針下去,老頭的臉色慢慢地有所緩和。他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俺還沒死嗎?”
“你想死,也別死在我家門口。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汙衊我們?”孟雨萱冷冷地說道。
老頭咧了咧嘴,再次閉上眼睛。
孟雨萱皺眉,又紮了他幾下。這一次,他很快就睜開眼睛。
“俺吃了你們的東西快死了。俺沒有汙衊你們。根本就是你們的東西有毒。”老頭嘴硬地說道。
“是嗎?我嫂子給你的肉包是我們的早飯。只有傻子才會認為我們會在自己的早飯裡下毒。再說了,你一個乞丐,沒錢沒權,我們毒害你做什麼?就為了讓所有人誤會我們,給我們自己添晦氣嗎?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
孟雨萱站起來,俯視躺在地上的老頭。
“這個老乞丐真不是東西。林彩可憐他,他反而算計他們。”旁邊的街坊聽了林彩的話,哪有不明白的?
只是他們明白沒用,那些聽見訊息的客人要是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敢再來買他們的糕點?
三人成虎。世人不明白真相,聽風就是雨。就算有人出面解釋,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只會認為那是開脫之言。
老乞丐剛醒過來,臉色還是很不好。
他哆嗦地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俺是吃了你們的東西中毒的。你們的東西就是有毒。”
“老頭,你是不是被誰威脅了?你一個老乞丐,溪兒娘和你又沒仇,你沒事汙衊她做什麼?是不是別人讓你這樣做的?”鐵匠鋪老闆苦口婆心地說道:“你就老實說了吧!不要害怕,我們可以找縣令大人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