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內的小院子裡,孟雨萱坐在鞦韆上,翻看著手裡的書籍。書籍的封面上寫著兩個大大的字——蠱毒。
剛才鬧劇收場,她回到房間裡,給其他人說想要安靜安靜,就躲進了空間。一進空間,她馬上鑽進書房,一心想要調查沈琛之性格反覆的原因。現在她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原來沈琛之這樣陰晴不定是因為體內的蠱毒。
此盅特別邪惡。剛開始中了此盅的人,每月初一十五會狂性大發。等那人清醒過來,他會徹底地忘記發生過的事情。隨著體內的盅蟲越來越大,那人受到的影響就越大。他發狂的時間越來越多,慚慚地徹底地迷失自我,變成一個嗜殺的瘋子。最可怕的是隨著中毒越深,中毒之人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他要承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如果原本就是善良的人,剛開始他會糾結痛苦,後來他會慢慢地變得麻木。最後,他會習慣這樣的自己。
“如果我把他體內的盅毒解除,現在的沈琛之應該會消失吧?以前的沈琛之雖然虛假了些,好歹還有良知。”孟雨萱自言自語地說道:“所以,想要徹底地擺脫這個傢伙,就必須幫他解除盅毒。”
這本書裡沒有解除盅毒的方法。孟雨萱在書房裡找了許久,終於找到她能用的解毒方法。其他解毒方法效果太慢,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達到擺脫那個男人的目的。而她要用的方法就是——針炙術。
傳說有位神醫,長得極其俊美。他常年在江湖中走動,難免會沾惹上桃花。其中一朵爛桃花就是一個邪教宮主。那個邪教宮主為了得到這個俊美的神醫,對他下了世間最邪惡的盅毒。神醫中毒後,擺脫不了宮主的控制,每天活得生不如死。他明知道他不愛宮主,但是身體不受思想的控制。每次與宮主恩愛之後,他就想自殺。
可是他不能死。他有妻有兒,還想回去與他們團聚。於是他一邊與宮主周旋,一邊研究著解除之法。
神醫經過三年的研究,終於找到解除盅毒之法。那是一套針灸術。只要學會這個針炙術,就能逼出盅蟲。
在盅蟲被逼出的那一刻,宮主體內的母盅受不了折磨死了。宮主雖然沒死,卻變成了一個沒有武功的廢人。邪教的眾教徒見殘忍的宮主失去武功,一個個揭竿而起,將宮主殺死在宮內。
神醫擺脫了宮主的控制,回到妻兒的身邊。為了讓有相似遭遇的人得到救贖,他記錄下這套針灸術。
孟雨萱跟著王大夫學習過針炙,能夠準確掌握穴位。再加上過目不忘的能力,沒過多久她就學會了。
夜晚,孟雨萱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面前擺放著她精心準備的佳餚和她前幾天抽空釀的果酒。她穿著剛買的藍色長裙,梳著精緻的朝雲近香髻,髮髻上插著金步搖。她未施粉黛,卻勝過那些濃妝豔抹的絕色佳人。
在燭光的照耀下,原本十分的美貌,竟襯托出了十二分。她修練了仙訣功法,體內多了一股仙氣,瞧著優雅動人,如下凡而來的月光仙子,把走進院門口的沈琛之看痴了去。
“這個女人,我很想要。只要得到她,天下女子無一人再入得了我的眼睛。”沈琛之在心裡說道。
孟雨萱抬頭,看向門口的沈琛之,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坐?”孟雨萱微笑道:“我好不容易打發了溪兒,你再耽擱,我可不能保證他不出來搗亂。”
沈琛之大步走過來,在她的面前停下。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拉,摟著那如細柳般的小腰。
他作勢就要吻下去。孟雨萱伸出手,擋住他的薄唇,眉間滿是羞惱之色。
“你是想來聽我的答案的,還是想來霸王硬上弓的?”孟雨萱諷刺道。
“你不是說會是我想要的答案嗎?我想要的答案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沈琛之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氣息。那淡淡的梅花香味迷了他的魂,猶如這個女人徹底地佔了他的心一樣。“跟我走,做我的女人,我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不喜歡我納妾,本公子此生獨寵你一人。”
孟雨萱愣了。她以為沈琛之只是貪戀她的美色。沒想過他會給她做出這樣的承諾。若是前生遇見這樣的男人,只怕她早就心存感恩地答應了。可是……這一世,她不想再做男人的附庸品。她想活得像個人。
“沈琛之……”孟雨萱拍了拍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揚起甜美的笑容。“哪有你這樣猴急的?放開我,先吃飯吧!你做了一天的欽差大臣,只怕很累了。咱們邊吃邊說,反正我又跑不掉。”
沈琛之將頭埋在她的脖間深吸一口,痴痴地說道:“好香。你這女人真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