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要是哪個男人聽說自己要戴綠帽,第一反應大多是怒目相對,嚴重的會出手傷人。
當孟雨萱說出那番話,上官煥和夜十五已經做好與拓跋鴻以及他身後的兩個手下大戰一場的準備。可是……
“哈哈……”拓跋鴻仰天大笑。隨著他大笑,臉上的絡腮鬍子一抖一抖的。他的聲音很粗獷,震得眾人耳朵發疼。“中原的女子不是很柔弱嗎?為何九王妃是個嗆人的小辣椒?九王爺,你真有本事,竟能降服這樣有意思的女人。”
上官煥抱著孟雨萱的腰,對拓跋鴻淡道:“她今生註定是我的妻,不管我們各自在哪裡,她最終會到我的身邊。這談不上誰降服了誰。以我們中原的話來說,這就是緣份。因為我們的手腕上綁著同一條紅線,當然會纏繞在一起。”
孟雨萱還是第一次聽上官煥說這樣深情的話。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話,那就更完美了。特別是他說的這句‘她今生註定是我的妻’。這句話是不是就是她重生的含義?
“以後這些話說給我一個人聽就行了,不用說給別人聽。”孟雨萱在上官煥的耳邊說道。
上官煥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地笑了笑:“別鬧。我陪使臣大人去其他地方看看。你好好照顧霖兒和溪兒。”
“本使臣在中原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恩愛的夫妻。九王爺,你又一次讓我另眼相看。或許我們的合作真的可以談一下。”拓跋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上官煥鬆開孟雨萱,也朝拓跋鴻伸出手:“使臣大人請。”
孟雨萱看著那個使臣,始終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在上官煥的身上,沒有把其他男人放在眼裡。今天再見他,感覺有些面善。當然,使臣的絡腮鬍子把他的臉遮了一大半,想要細看他的模樣是不可能的。她只當是此人的面相比較大眾吧!
夜晚,孟雨萱給上官溪講了空間書房裡留下的故事。上官溪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夜十四是上官溪的暗衛,他負責把他抱回房間裡。
霖兒正是好玩的年紀。孟雨萱陪著他玩鬧一會兒。鬧累了,他趴著睡著了。靈鶯又把他抱給了婢女照顧。
“王妃,王爺請你去前院與他一起宴請使臣。”夜十一在外面喊道。
孟雨萱剛才吃了一點兒東西。因為胃口不是很好,所以吃得少。現在聽說上官煥找她,她突然來了精神,說道:“我馬上就來。”
旁邊的靈鶯無奈地說道:“剛才王妃還無精打采的樣子。現在一聽說可以見到王爺,馬上就有精神了。奴婢還擔心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原來不是不舒服,而是得了相思病。王爺就是王妃的良藥。”
“我得了病,好歹還有藥。你們這幾個小丫頭是不是也該給自己找藥了?”孟雨萱戳了旁邊的靈鶯一下。
“我們不想害病,所以不需要有藥。我們要是害了病,誰幫王妃找藥啊?”惠靈撲哧笑道。
孟雨萱換了一套還算嚴謹的衣服。從脖子到腳根,一直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再梳了一個正式的髮型,瞧著倒是比較成熟,就是少了平時的靈活。這身打扮一出現,所有人都笑樂了。她照了照鏡子,也笑樂了。
“王妃,你真的要這樣出現嗎?奴婢擔心自己笑場。”靈鶯趴在那裡笑得直不起腰。“你不要再折騰自己了。那個使臣早就見過你,要是有什麼歪心思,也不會因為你故意扮醜就打消的。再說了,你就算故意扮醜,也勝過別人精心打扮的樣子。”
“對呀!王妃,還是穿平時的衣服吧!那使臣瞧著很聰明的樣子。你這樣一出現,他知道你的心思,不知道在心裡怎麼嘲笑你呢!王爺在那裡,他敢怎麼樣?”惠靈跟著點頭說道。
“你們以為我是擔心他伸出魔爪才這樣打扮?那你們就錯了。我還沒有這麼膽小。”孟雨萱快速地卸妝,又重新換衣打扮。她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按照我朝的規矩,接待外賓的時候,貴婦根據自己的品階要穿合適的正裝。剛才那個就是我的正裝。”
“那也太醜了!”眾婢女嫌棄地說道:“還沒有平時的衣服好看。”
孟雨萱重新換上衣服,又稍微化了個淡妝,這才走出去。幾個婢女跟在她的身後。
惠靈見到夜十一在外面等著,朝他做了個鬼臉。後者淡淡地看她一眼,手指一彈,只見一道綠色的光芒射向她。
惠靈的臉上粘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那東西還在上面爬動。她僵硬地站在那裡,聲音頗為崩潰地說道:“這是什麼?”
靈鶯回頭看向惠靈,驚訝地說道:“別動。你的臉上有條蟲子。”
“啊!”惠靈向來膽小,聽說有蟲子,立即尖叫起來。她哆嗦地說道:“夜十一,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我不會原諒你的。”
孟雨萱在前面等著他們,聽見惠靈的叫聲,疑惑地看向夜十一。夜十一無辜地站在那裡,對惠靈的叫聲仿若未聞。
靈鶯把惠靈臉上的蟲子除掉。惠靈一得到解脫就走向夜十一,在他的面前停下來,氣憤地罵道:“你這個小人,你這個心眼比針眼還小的小人。”
孟雨萱看著這兩人大眼對小眼。夜十一不說話,惠靈又不會罵人。場面就這樣僵著了。
“你幹嘛把東西扔惠靈的臉上?”靈鶯看不過去了。她瞪著夜十一說道:“惠靈性子溫和,如果不是你惹他,她不會惹你。”
夜十一不屑地瞟了一眼惠靈。他對孟雨萱說道:“王爺和使臣在正院的正堂,請王妃過去。”
“你先去吧!我們稍後就來。”孟雨萱不知道兩人的事情,只當是孩子心性。她先把夜十一支走,再詢問惠靈發生了什麼事情。
惠靈上次在外面聽見孟雨萱和上官煥之間的夫妻之事,當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孟雨萱等夜十一走後就問她,她支支吾吾半天,只說與夜十一有些小過節,不過都是小事,沒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