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幹什麼?
擔心她?
他忽然想起年靳臣那句,如果你給不了她未來,就不要給她幸福的希望。
更忘不掉自己那句:小東西,別對我動心,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心沒有。
無餘生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男人還站在樓梯口,他看了她一眼就冷淡說了句:“帶我上去。”
顧延城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抱著一堆麵包和零食,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進到房間,顧延城走到床邊,她卻走向沙發,開啟書包,把零食和麵包都裝進去。
裝了一遍,有幾袋麵包塞不進,女人把書包裡的東西倒出來,。
顧延城盯著她的動作再看著她還在流血的手。
看的喉嚨發酸,胸口發緊。
無餘生回過頭正好接上男人投遞過來的眼神。
“我知道你不肯包子吃這些垃圾食品,但是這些麵包和餅乾都不是什麼垃圾食品,餓的時候可以吃。”
“顧公館不缺一頓飯。”男人話語顯得有點生冷。
女人低著頭沒看他,話語很淡,“包子瘦了,我能為他做的只有那麼多。”過多的話她一句都沒說,把書包遞給顧延城。
顧延城沒有接過書包,無餘生就把書包放在床邊去抱顧小包。
“我自己抱。”
“包子會醒來的。”無餘生越過顧延城彎下腰抱起顧小包。
一抱果然顧小包就醒了。
“小生生。”顧小包睜著惺忪的眼睛小臉輕輕蹭了蹭,生怕有人把他從無餘生身邊帶走,小手緊緊圈著無餘生的脖子。
“睡吧。”無餘生輕輕摸了摸顧小包的臉抱著人轉過身,伸手提起書包下樓。
顧延城跟在無餘生身後,看著她在滴血的手,心裡的滋味並不好受。
邵斌望了眼抱著顧小包出來的無餘生。
邵斌很懂無餘生的舉動,沒有去接包子,而是主動接過無餘生手裡的書包,開啟車門。
無餘生彎著腰,輕手輕腳慢慢把顧小包放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才起身離開車。
在經過顧延城身邊的時候胳膊被人拽住,“離年靳臣遠點!”
“顧先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交友圈子,我的私事你無權干涉。”
“你別忘了,你是我顧延城的女人!你接近我兄弟算什麼?”
他的質問讓她委屈到難以控制情緒,出口就是解釋“顧先生,我認識···”想解釋,話到一半,男人清冷的面容讓她知道,說多又是多餘的。
無餘生勾起一抹笑容,“顧先生覺得算什麼,那就是什麼。”
她現在是什麼態度?
是不是對她太好了,一下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你別忘了你的本分!”
一句提醒,刺痛了她的眼眶,無餘生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我當然記得我的本分,所以面對顧先生的一切都是服從,但是我也是個有尊嚴的人!”無餘生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我順從你,不代表我也要順從你的未婚妻,如果她再敢針對我羞辱我,我會還給她!”
顧延城的手僵硬住在那裡,他彷彿看到了無餘生眼眶裡極力壓制的淚花,在那麼一刻,他想將她擁入懷中,可他卻比誰都清楚,這個女人不能靠近,因為她會擾亂他的心智。
“你敢碰她試試看!”顧延城用力拽緊無餘生的手。
溢位的血順著手臂滑落到顧延城的指尖,溫熱的血染紅他的指尖,加速了心臟的收縮。
“顧先生不是說,我是你的女人麼,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所以我聽你的反擊,難不成,顧先生現在想為了何宇馨殺了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只知道,心裡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