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看小無總一會得下臺了。”
“真是可憐了。”
無餘生不是聽不到門外議論紛紛的聲音,只是她這會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流言蜚語。
躺在沙發上,眼裡望見的東西全部都在漂浮轉動,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很不好。
在這種時候,她多想顧延城能在她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能看到她,她就好受點。
可···在她最需要,最無助的時候,辦公室裡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自己。
她知道顧延城的個性,說一不二。
如今難道只有面臨被收購的下場?
一旦DG被收購,那公司就成為了南歐財團旗下,到時顧博華不滿她隨時都有藉口威脅她。
而她所做的那麼多努力,也只不過是為了能有一天告訴所有人,她愛顧延城不是為了顧延城的錢和權,她愛的是顧延城這個人,她也可以和其她人一樣站在他身邊。
可事實證明,這份努力並沒有那麼簡單還有好多挫折,而且隨便一個挫折都能致命。
靳哥,怎麼辦···
她好累,好無助,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如果你在就好了,你肯定會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麼走。
天空在旋轉,視線跟著模糊,不自覺就倒下去了。
·····
守衛森嚴的海城塔頂樓玻璃泳池。
在泳池對面的沙發休息區,滿臉愁容的男人依靠在沙發,指腹不斷在唇瓣磨蹭。
“年少,您跟我回去吧。”
男人無動於衷在那裡坐著。
實在是看不過去的蘇子康幾乎快跪下了,“年少啊,就算我求求您了,就別管無小姐的事情了。”
就在蘇子康激動到快跪下的時候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抱著胳膊踩著高跟鞋過來,“年少,先生讓您過去。”
年靳臣站起身蘇子康快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年少,你非得拿整個年家去換無小姐嗎?”
“老蘇,你放心我不會拿年家去換,我心裡有數,你等我一會,要等不了你先回去吧。”留下一句話年靳臣頭也不回跟著女人走向泳池。
追過去的蘇子康被保鏢攔在階梯下。
六步階梯上是延伸出海城塔懸空距離地面四百多米高的玻璃泳池。
蘇子康看見年靳臣跟著女人上去後,在泳池游泳的男人沒上岸,年靳臣半蹲在泳池邊上。
因為隔著有點遠,再加上頂樓風聲大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談論什麼,就算想從表情上判斷也無法,因為他們兩個人基本上都是沒什麼表情顯露。
十分鐘後,他看到年少過來了。
蘇子康緊張快步上前問了句:“年少,怎麼樣了?少東家怎麼說?”
“我出馬能搞不定?”
“年少,你怎麼和少東家談的?”
“總之沒賣年家。”
到底年少和少東家談了什麼,少東家真的會幫無小姐?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想都沒敢想的事情。
早知道他就不告訴年少無小姐出事了,不然這會也不會弄得他心裡亂糟糟的,猜忌來猜忌去到最後也沒猜出個結果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
即使年少是笑著的,但在回去的路上,他卻看到了年少的眼眶紅了。
“年少,你該不會是把自己給賣了吧?”年家不能賣,那年少該不會是破罐子破摔把自己賣了吧?
這像是年少幹得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