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臺上供著香和水果,老祖母坐在輪椅上,左手轉佛珠右手敲木魚。
在旁邊擺放有一張沙發,男人從沙發起身走到神臺旁,隨手撈起桌上一個水果,握在手裡把玩。
掃了眼赫連旳吊兒郎當的舉動,老祖母眼底閃過一抹嫌棄,好像在說赫連旳很沒有教養,這種東西都能拿來玩。
“惡毒陰險的人供奉善良寬容的神,這怎麼聽起來像是在鬧笑話?”.
“赫連旳,你把顧家弄成現在這副模樣,你開心了?”
赫連旳挑眉,聳肩,沒說話,繼續擺弄果盤上弄亂的水果。
“你怎麼能如此狠毒,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下得了狠手!”
“……”赫連旳沉默不做聲。
赫連旳越沉默,老祖母越憤怒,最後氣到用力握緊手上的佛珠瞪了眼赫連旳,“你背後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們不怕你!”
仍舊保持沉默繼續在擺弄果盤,過了好一會,終於擺好了,赫連旳回過臉望著死死瞪著他,瞪到眼珠子都快凸爆出來的老祖母。
走到輪椅前,赫連旳雙手攙扶左右兩邊的扶手,身子往前傾斜壓向老祖母。
“今晚若是沒我,顧延城能如此順利快速收拾掉那些搗亂的人?”赫連旳很認真在詢問老祖母。
“呵呵……”面對赫連旳雙眼的凌厲,老祖母絲毫不畏懼,還發出看不起赫連旳的冷笑聲:“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當然是我的計劃。”赫連旳很自豪的應了一句。
“你這個惡毒的東西,你會有報應的!”
“噓。”赫連旳把手指豎起在唇邊。
那不急不緩慢慢把人凌遲處死的感覺讓老祖母從心底湧現出不安。
背到腰間的手,垂落從褲袋掏出東西。
老祖母看到赫連旳掏東西,以為赫連旳等不及要殺她滅口,下意識往後昂,“你要幹什麼!”
“……”赫連旳嘴角勾起一抹幅度,怎麼,惡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對視上赫連旳嘴角陰險的笑容,老祖母的牙關一直在打顫,撲面而來的壓迫讓人有種恐懼感,身子往後退時,腦海裡浮現出父親的一句提醒,老祖母就瞬間扳直了身子。
伊麗莎白家族的人不管遇到任何大風大浪堅決不能向任何東西低頭,死也要保持貴族的高傲。
看到老祖母那一副如臨大敵甚至是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赫連旳就忍不住笑了。
“咚——”很輕的觸碰聲。
赫連旳不知道往她手上丟了什麼東西。
在老祖母低頭去打量時,耳邊傳來一句:“現在去指責誰心狠手辣錯未免為時過早。”
“你——”這個赫連旳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耳邊再一次傳來赫連旳似乎有所暗示的一句風涼話,“祖母,其實我們都是一丘之貉,誰也高貴不到哪兒去。”
在老祖母抬起頭時,在她耳邊說話的人已經走遠,只剩下一個背影。
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低頭撿起手上的東西。
從老祖母房間離開後,赫連旳步伐輕快回到客房。
剛坐到床邊,手就摸到床邊的餘熱。
習慣性的把自己丟在床上,閉上眼,他需要閉目養神一會。
“怎麼又受傷了?”
聽起來有些責備的聲音。
“嗯。”左手握住解開他西裝紐扣的手,“別了,讓我休息一會,等會老爺子要出殯。”
“怎麼,才剛開始你就不行?”
赫連旳笑著,手掌扣住努比亞的後腦勺直接往下摁,貼在努比亞耳邊,好奇問了句:“你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