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處理檔案的男人被腳步聲打斷。
“顧總,赫先生去了顧公館把小少爺抱走了,後面半路接了少奶奶把小少爺送去醫院了。”
“包子怎麼樣了?”看似淡定的語氣掩蓋不住緊張。
“吃了大量的安眠藥已經洗胃脫離危險,少奶奶在醫院照顧小少爺。”
安眠藥!三個字刺痛了男人的神經,抓筆的力氣比之前狠,“誰幹的?”
“正在排查。”
“儘快查出。”
“是。”
邵禮離開後,男人反覆抓放筆,好像在糾結什麼,最後壓力過大,動作熟練開啟櫃子想要拿藥吃,但是在手碰到藥罐時想起無餘生的話,頓住了手上的動作用力把藥罐丟進垃圾桶。
努力調理氣息讓自己冷靜下來。
壓制住滿腔怒火冷靜下來後的男人,額頭靠在手掌心,低頭望著檔案,書架後面的電梯開啟,從電梯出來的男人步伐穩健繞過書架走到顧延城面前。
“先生,您讓我留意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知道真相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值得關注的事情,可顧延城卻半點興趣都沒有,反而還有點不想知道。
不管先生是沉默還是回話,簡易都知道,事情避開邵斌和邵禮讓他來查,肯定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而這個真相其實先生心裡已經有底了,可身為先生的幫手,有些真相即使殘酷,但已經到了這份上了不得不提醒先生該做出正確的選擇,“全峰的事情如您所料,是赫先生做的。”
在簡易說出這句話時,顧延城已經在紙上寫下赫連旳的名字。
顧延城的聲音很冷淡,冷淡到沒有情緒,“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
“是。”這不像先生的作風,明明一早就知道一些真相卻還反覆讓他去查,好像在找出不同的證據去證明赫先生的清白,只可惜···真相如此,再怎麼查還是一個結果——赫先生背叛了先生。
男人從抽屜抽出一份檔案遞給簡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里面的內容。”
“是”
在接過檔案時,剛好窗外吹進風,吹動了幾頁紙,從簡單的幾個字簡易猜得出,這是一份遺囑····先生名下的財產沒有留給小少爺,南歐財團的股權以及顧家名下所有產業全給了赫先生而···其他財產給了少奶奶。
都到了這份上了,先生還是不揭穿這背後的真相····
“另外,他要幹什麼由他,暗中派人跟著不用插手。”
“先生,您這樣放手讓赫先生去幹,萬一他被韓睿安利用···”這等同於放虎歸山留後患,赫先生已經不是當初的赫先生了,真的沒必要再繼續這樣對他好。
男人頓住的筆頭好像隨著他心不在焉的力道在動,筆跡逐漸初顯完整的名字——晚晚。
“如果他過不了這關怎麼接下這個重任。”如此好的實踐機會,可是···求也難求,而他也想看看,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兄弟火候到什麼地步。
左邊是赫連旳,右邊是晚晚,最後畫了一個圈。
看懂顧延城意思的簡易繼續彙報,只不過這一次語氣比起上一次要輕,生怕說出來的話會傷了男人的心,“少奶奶住院的時候是赫先生衣不解帶在照顧她,而且···赫先生有幾次在少奶奶那裡過夜。”
過夜···
這兩個字就像恐懼卷席男人全身,疼的人連筆都握不住。
先生已經把公司和顧家的一切全給了赫先生···那少奶奶呢?先生該不是也打算把少奶奶交給赫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