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人先是一陣驚醒,扭頭看了眼床頭櫃上擺放的鬧鐘,接著就起身,顧延城把人摁回床上,“沒睡遲,是我起的早。”自從老祖母她們來了顧公館後,他家晚晚就不能賴床,除非不得已情況起不來。
無餘生抽了一口氣握住男人在整理她額頭劉海的手,“你今兒怎麼起的那麼早?”嚇死她了,還以為睡過頭了。
“臨時有點事得早點出門。”說完後俯身親了一口無餘生的臉頰,“快睡。”
“那我···”作勢想要起床的女人再次被摁回床上。
這倔脾氣簡直是不能用話來溝通,顧延城只有堵住無餘生嘴,把人吻到昏昏沉沉才鬆開,拍著她的胸口,“乖了,快睡覺。”
大腦缺氧一片昏沉的女人微微垂頭靠在男人挨著床邊的腿邊睡覺。
男人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一直帶有濃濃的愛慕與心疼,等她睡著後,顧延城才起身離開。
而此時在顧公館門外,一下車,八百里加急的邵斌步伐飛快,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衝進顧公館,路過的傭人紛紛讓出一條路給邵斌過。
完了,完了,祈禱顧總沒出門,沒出門,沒出門!
顧延城剛開啟主臥房門,迎面撲來一陣風,急急慌慌衝到他房門口的男人好像剎不住步對著他懷抱就撞過來。
“咚···”
跟了顧延城那麼多年,邵斌還是頭一回享受···頂頭上司那溫暖中帶著有點僵硬的懷抱。
連忙後退,“顧顧顧顧···顧總,早!”趕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顧延城瞥了眼邵斌整理衣服時手掌心露出來那密密麻麻凹陷下去的印。
“被老婆罰了?”如果他沒看錯,這是一種無餘生嘴上從來沒出過新型的懲罰。
目測···十有**,邵斌是手掌長期高壓落下接觸榴蓮。
“我老婆貌美如花,溫柔可人,怎麼會幹出家暴的事情。”
表面笑嘻嘻,內心嗚嗚嗚····
昨晚,睡的迷迷糊糊被徐止茵的巴掌甩醒“睡著都能放屁,以前沒發現你這技能,怎麼,是打算悶著升技能改天蹦死我是吧!”
於是乎···他被趕下床,罰做俯臥撐,在撐起身時要雙掌離地拍掌···這都不是事,關鍵是···地上放有榴蓮殼···每下一次手掌心都會“重重!!!”落在榴蓮殼···那不是一般的痛!
瞥了眼邵斌那都快見血的手掌心,顧延城忍不住泛起同情心,真是夠給老婆面子,都罰成這樣了,還誇自己老婆溫柔可人。
表面“妻管嚴”實則,處處有夫綱權威的男人扳直腰桿大步流星路過旁邊那位真正“妻管嚴末期癌”的邵斌。
邵斌快步跟上顧延城,“顧總,剛剛收到最新訊息,田鵬被銀行催債,昨晚聽說田鵬找了不少人借錢所有人都避開他,我猜想他應該會來找顧總借錢。”
顧延城一副意料之內,毫不意外。
傭人看到顧延城紛紛退到一邊,“顧總,早。”
“顧總慢走。”
出到門口,邵斌開啟車門後座,準備上車的顧延城好像看到什麼,別過眼瞥了眼某人嘴角悄悄留下來的一掛血絲。
“把嘴角的血擦擦吧。”真夠慘,嘴角都被打到血流不止。
顧延城沒說是誰擦血,邵斌就知道他指的是誰了,抬手就去擦嘴。
顧延城皺眉嘆了一口氣,“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