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松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死戰了,所以他豁出去了,又是親自率領親衛衝鋒,衝在最前面,他穿著重甲,面部都被頭盔護住,就如同是那刀槍不入的鋼鐵怪一般,他一路攀爬登上城牆,手中的長戟如同鐮刀割草一般收割著生命。
主將如此勇猛,士卒豈能不用命?一時眾多士卒皆拼死用命,戰爭勝負的天平開始漸漸的傾斜了!
程賢也發了狠勁,拼死向宋文松方向殺過來,宋文松爆吼一聲,道:“小小程賢,竟然敢和你三爺爺為敵,老子今天就讓你死無全屍!”
宋文松這一聲吼如同驚雷一般,他如鐵塔一般的身子像石碾子一般向前碾過去,竟然直奔程賢,欲要取他性命。
程賢早就知道宋文松勇武無雙,可是他沒有想到宋文松竟然悍勇到這樣的程度,他看到宋文松殺過來,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心中不由得犯怵,下意識就要往後退。
他一退,士氣便洩了,宋文松怒吼一聲,道:“哪裡跑?”
恰好有一守城兵丁長矛刺過來,宋文松一手抓住長矛,用力將兵刃奪了過來,而後將長矛握在手中,狠勁用命的向前擲出去,程賢正往後逃,忽然聽到腦後生風,心中大駭,立刻閃躲,卻是慢了一步,宋文松一矛將他的肩膀洞穿,他慘叫一聲往後飛過去。
宋文松哈哈大笑,道:“狗崽子們,你們聽著,程賢這個王八蛋已經被我殺了!爾等倘若歸順三爺,三爺既往不咎,並且好酒好肉的當你們是兄弟,否則,三爺我殺氣人來必將血流成河!”
宋文松這一吼,無數人肝膽俱裂,他們都是宋家軍,宋三的名頭他們豈能不知道?整個隴右宋三便如同戰神一般,在軍中擁有無數的粉絲擁躉。現在主將死了,城牆已經被攻破了,下面的人哪裡還有鬥志?
一時無數人紛紛跪下,將手中的兵刃扔掉,幷州城竟然被宋文松一攻而下,並且將程賢一下的兵士俘虜了萬餘人眾。
宋文松本來五萬人馬出征,歷經了一戰人數不減反增,宋文松拿下幷州之後,立刻出兵向周圍征戰,不過幾天功夫,幷州周圍的幾座城池便被其全部拿下。而此時,程賢的八百里加急才堪堪送到宋文傑的手中。
宋文傑接到了急報,臉色蒼白,立刻去稟報父親和眾位家將,大家還沒有商議出對策來,更快的飛鴿傳書到了,幷州附近的斥候來報,幷州失手,程賢戰死,幷州周圍的諸城盡數被宋文松所得。
宋文松佔了幷州,重新分封官吏,開啟糧倉犒勞民眾,幷州百姓彈冠相慶,皆稱頌宋文松之德,宋文松出榜安民,讓齊遠志擔任幷州知府,讓手底下的猛將馬順任幷州都督,並且給幷州留了三萬精兵。
要知道幷州和隴右之間隔著天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宋文松用三萬兵馬守幷州,可以保證幷州固若金湯。
更何況幷州周圍地域極其的廣袤,只要休養生息幾年,幷州軍還能進一步擴充。自古以來,幷州乃兵家必爭之地就在於此。
幷州易守難攻,處於南北溝通的咽喉之地,此其一,其二幷州是藏兵之地,大康朝的龍興之地就是在幷州,當時高祖在幷州藏兵三十萬。
第三,幷州還是養兵之地,幷州向南,地域廣袤,恰有富饒土地,因而在北方來說,幷州是一等一的富饒之地,糧倉殷實便是養兵的基礎。宋文松得幷州,可以說將自己的被動局面完全扭轉了。
宋文傑兄弟知道幷州失守的訊息,完全驚慌失措了,宋文傑立刻飛鴿傳書給兩河,曹魏明也恰在此時聽到了幷州的訊息,他也懵掉了。
他剛剛稱王呢,兩河地位政局不穩,更重要的是他東邊有山東遼東軍,北邊也是被遼東軍壓境。西邊則是宋文松給他重壓,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謀求突破。
宋文松攻下了幷州,京城必然空虛,曹魏明必須把握這個機會,當即他親自率領三萬老兵,兩萬新兵浩浩湯湯直逼京城,可是他們的五萬人馬直到通州便遭遇到了一彪軍隊,雙方一言不合立刻廝殺了起來。
這一廝殺,對手竟然極其的強悍,雙方交手了兩天,互有勝負,曹魏明的幾萬人馬一時竟然無法前進分毫。
曹魏明打得心頭火氣,立刻著斥候打探訊息,得到斥候回稟,敢情攔路的赫然是南府軍,主帥乃柳松,柳松以前是宋文松的偏將,也是西北軍的路子,因而他手底下的兵士戰力極強。
曹魏明心中真是像沾了灰一般難受,陸錚和宋文松勾結到了一起,這不是要他的老命麼?當即,他一咬牙,下令手底下的兵士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將通州給拿下,從而打通進京的通道。
曹魏明發了狠心了,兩河的兵是老卒居多,相比起來南府軍還顯得稚嫩,雙方在通州大戰,剛開始南府軍還頗有些吃力,但是柳松的韌性極佳,有很多此危若累卵,可最終曹魏明就是攻不下來。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通州之戰本來只准備打兩天,結果打了十二天勝負還沒有見分曉,曹魏明白白的丟了數千人馬硬是沒有往前進一步。
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跳腳罵娘,就在他鬱悶不知道是否該進的時候,斥候忽然來報:“稟報大將軍,通州軍已經撤退了,通州成了一座空城!”
曹魏明道:“當真麼?這……這怎麼可能?”
他身邊的謀士立刻湊上來道:“曹將軍,事不遲疑,應該讓大家立刻奮勇直奔京城。此事說明南府軍和宋文松之間並非親密無間,他們這是給宋文松下藥了呢,如果我們進攻得當,說不定能夠將京城一鼓作氣的拿下來,拿下京城,重創宋文松之士氣,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