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我一怔,玉姐卻在這是開了口,聲音比先前要清楚許多,“晚晚,你剛剛問我什麼?我在和小楊老師做臉那!”
我總感覺玉姐這話是在給我提醒,告訴我楊蓮在場不易多說。我忙隨便扯了件瑣事,就匆匆掛了電話。
玉姐一直是辦公室裡最為圓滑的一個人,從來不會為了哪個人哪件事而跟別人紅臉,看似是個老好人,可是這辦公室裡誰有什麼背景誰有什麼把柄她都一清二楚。
我有點擔心楊蓮那樣巧舌的人會不會從玉姐口中問出什麼事情來,隨即我又覺得自己多心了,同事之間的交往再平常不過,有什麼八卦也都是一笑了之。而且我應該相信,玉姐即便是拉攏楊蓮也不可能出賣我。
審時度勢是玉姐的本能,不過,我相信裴少北賦予的神秘感也能讓她有所顧忌。
“想什麼那,那麼入神,我叫了你好幾聲了!”裴少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看著他拿進來的一個大皮箱忍不住問道,“你幹嘛?要出差嗎?”
“把這個季節要穿的衣服拿過來,也免得整天兩邊跑,以後我就在這裡安家了,你可不要欺負我!”裴少北笑著走進臥室,將衣服從皮箱裡整理出來一一掛進櫃子裡,我起身過去幫忙,卻有些心不在焉。
“出了什麼事嗎?”裴少北又問了一遍,我想了想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學校下個月要搞教師評比,有點兒擔心!”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裴少北有些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就拿出你看的那些外國文集,這麼深厚的知識涵養,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教育局的這些評審,很大一部分都是走程式。你在的院系並不大,不會成為重頭戲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將最後一件衣服遞給裴少北,轉身坐在床上,“張嘉嘉起訴的事情,我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幾天鬧出來。雖然咱們佔有有利局面,可是張嘉嘉的性格和劉娟的性格太像了。她們才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萬一再給我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我真要從教師界除名了!”
“嗯,聽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你打算怎麼辦?先發制人?”裴少北收起嬉笑的心情,環抱雙臂靠在櫥櫃旁邊看著我,“我其實不太同意這樣做,先發制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個律師,帶著我們手裡的證據直接以補償的姿態去解決這件事。用法律的手段杜絕起訴的發生,也就是讓張嘉嘉無法起訴你,不過,就像你說的,張嘉嘉那樣的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走法律程式這一條路行不通她也會想貝的辦法,到時候秀才遇上兵也是有理說不清的!”
“啊!”我煩躁地撓著頭,“那怎麼辦,還真粘上趕不走了?”
“不用著急,有一招最笨的辦法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你不能主動出擊的時候就看對方怎麼發招,見招拆招唄!”裴少北說的很是輕鬆,我卻無論如何也輕鬆不起來。
“行了,趕緊去洗把臉,我們現在就走,我訂了飯店,電話也打了!”裴少北說著兀自走出臥室,朝著洗手間走去。
我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趕緊追上去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今晚要出去吃嗎?打電話,你給誰打電話了?”
“你爸媽啊!”裴少北的聲音從洗手間裡飄了出來,伴隨著水流的嘩嘩聲。
“我爸媽?為什麼要請我爸媽吃飯,我怎麼不知道啊?”我伸手拉開洗手間的們,順手將架子上的毛巾遞了過去。“好端端的怎麼要吃飯?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還真是沒心沒肺,你爸媽對於你去我家的事情多著急擔心的你沒看出來啊!我剛剛跟他們通了電話,咱們剛回來,明天我還有事,今天過去吃個飯也是應該的,至少讓他們二老放下心來。本來我想著去接他們過來,在家吃。看你也累,還不如吃去吃來的方便!我好了,你趕緊洗把臉,再晚了恐怕堵車!”
裴少北將毛巾重新掛在架子上,抬手捏了捏我的臉,轉身回了客廳,卻是從那些在裴家拿來的東西里翻找著,顧及是給我爸媽的禮物。我看著他弓著身體,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讓人抑制不住那種想要靠近的渴望。
那般溫暖而又讓人安心,我鼻子一酸就有些想哭,抽搭了一下,趕緊鑽進了洗手間裡。等我收拾完出來的時候,裴少北已經整理好了禮盒,相比較我去裴少北家那的東西少了許多,檔次卻又多了不知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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