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嘉坐在地上,眼神惡狠狠地地望著林東:“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林東!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張嘉嘉便跑了出去。
林東母親讓林東去追張嘉嘉,但是林東沒去,於是百事不靈的劉氏絕活又上演了……
看到這,我便關上了窗子,剛才的鬧劇還真是精彩,只是可惜每天都有點雷同,如果能夠換點花樣就更精彩了!
我坐在書桌前,拿起耳機,又開始聽了音樂。
林東怎麼都想不到,離開我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吧?
而我卻怎麼也想不到離開林東的生活反而像重生一般,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過了沒多久,門鈴竟然響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
我輕輕地開啟門,便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他的手裡還拿著一袋我最喜歡吃的四川狼牙土豆。
我開心地拿過來,抬眸便看到裴少北眼裡滿滿的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口?”我輕輕地問了一下袋子裡香味撲鼻的土豆,好奇地問道。
他坐在沙發上隨意開啟了電視,聽到我的問話,壞壞地一笑:“察言觀色是律師的本能,況且你又是我一輩子的委託人!”
一輩子?我的手頓了一下,一輩子我們要遇見多少人,兜兜轉轉,不知最後誰才是良人。我沒有說話,轉身去廚房做了他喜歡的面。
突然,裴少北走到我的後面,雙手環著我的腰,稜角分明略帶胡茬的臉輕輕地蹭著我的臉,用他那慣有的低沉而又性感的嗓音說道:“真想一回家看到的就是你,你就在我觸手可及的身邊。”
我的耳朵被凌風摩挲得有一些發癢,他的話在我平靜的心間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心的某一處在塌陷。
我不禁挪動了一下身子,遠離裴少北,背對著他不自然地說道:“別鬧,你還讓不讓我給你做面了?”
裴少北又緊緊地貼上來,將他的頭抵在我的頸窩邊,說道:“我想讓你為我做一輩子的面!”
我的手聽到他的話稍微頓了頓,心裡卻好像突然開閘的江水波濤洶湧,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他已經向我提到了兩次一輩子了。
難道他是真的想要和我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嗎?
裴少北仍是就著我親手做的醬牛肉將麵條吃了個精光,甚至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的味道。
我忍不住在想,裴少北到底是喜歡我做的醬牛肉還是面呢?
想著想著我突然意識到我對裴少北似乎是有點過於關注了,不對,不是有點!是非常過於關注了!因為他愛吃醬牛頭肉,所以冰箱裡總會不自覺地備著一兩塊。
看著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隨意換著頻道的裴少北,我突然覺得我和裴少北的關係似乎走得太近了,這樣下去可不太好。
我是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可是對於裴少北這樣一個官二代,紅二代來說,則是大大的不妥,會讓別人說閒話的。
一想到自己是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我的眼底便不禁黯淡,沒有一絲生氣。
我突然奪過凌風手中的遙控,說道:“面你也吃完了,現在可以回自己的家裡吧?”
裴少北看到我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眼神帶著些許探究:“怎麼?狼牙土豆吃到嘴裡就翻臉不認人了?難道我們一直尊敬愛戴的人民教師就是這樣的形象?”
裴少北果然天生是吃律師這碗飯的人,能言善辯,強詞奪理,瞬間就讓我無話可說。
我是一名人民教師!為人師表,以身作則!惹不起,我躲得起!
可是我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在我家!
“難道大名鼎鼎的律師就可以私闖民宅,賴在人家家裡不走嗎?”
裴少北不緊不慢地站起了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以為裴少北生氣了,要走出我家呢,心裡竟然有一絲沒有料想到的難受。
可是裴少北只是站了起來,悠閒地走了幾步就好像是久坐以後舒展筋骨那樣,望著我,臉上藏著一絲戲謔:“沒想到我未來的媳婦兒竟然是一法盲!”
“誰,誰,誰是你媳婦?”聽到這句話,我的臉瞬間紅了。
裴少北看了我一眼,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劍眉一挑,說道:“法律中所指的“私闖民宅”是指非法侵圖他人住宅。即他人未經住宅主人許可或有權機關未依法定程式擅自侵入他人住宅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