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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我很想你

裴少北緩緩地將手臂從我手裡抽走,嘴角掛著一抹疏離冷漠的笑,那麼陌生,而又冷靜,完全不像是一種出於戀愛狀態,又或者說,是愛慕狀態的人應該存在的樣子。

我有些吃驚,其實在醫院裡裴少北跟我的那個約定,我後來並沒有真的就覺得太難,之所以跟玉姐打電話探討也是因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裴少北,怎麼去以一個暗戀者,或者說明戀者的身份去和自己以前的戀人重歸於好。

但是關於感情這一塊我卻是篤定的,篤定裴少北喜歡我,篤定他依舊和之前那般愛我,關於這一點,我從玉姐,從董梅,我從自己的眼中看到了。

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我有些無措地看向裴少北,呆呆地問道,“裴少北,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已經說開了嘛?不是已經將誤會解除了嗎?你要我一個態度我現在給你一個態度,可你這又要玩什麼啊?裴少北,不要玩了,跟我回家吧,顧曉和我媽,都很想你!”

“哼,顧晚,我說了,我不要你了,你現在是準備拿孩子和老人來打親情牌嗎?那我勸你,不要和一個律師玩手段,每一個律師的入門功課不是憲法,而是心理學!你再這樣演下去也只不過是譁眾取寵而已。我沒有玩,我說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

裴少北的語氣極冷極淡,絲毫不帶任何感情。我心口一緊,試探性地又說了一句,“裴少北,你玩我啊?”

“顧小姐你玩不起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很忙,不送!”

裴少北的話刺激到了我,我已經擺出那麼低的姿態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明擺著羞辱我?

哼,這哪裡有一點受了情傷萎靡不振的樣子,許坤還好意思說,他最近的心情起伏很大。是很大,不就是想著怎麼玩我嗎?難不成,在我心裡一直心疼的幾乎過不去的那些記憶,玉姐說的那些話,我看成是對我的神情不移,而在裴少北這裡卻成了一輩子也難以抹去的汙點?

我剛要將自己的憤怒質疑宣洩出來,裴少北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裴少北拿起來看了一眼,嘴角一勾,直接接了起來,他的語氣變得溫和,聲音也柔了許多。

我聽的出來,那邊是一個女人,不過我並不知道是誰,不過這也不難猜,勾搭裴少北的女人除了他的所謂客戶,在這座城市可不就是多不勝數嘛。

兩個人簡單的聊天中我聽見裴少北和那邊的女人約好在哪裡吃飯,地點是一個我聽說過卻並沒有去過的高檔西餐廳。

我心裡有些冒酸氣,緊咬著嘴唇不說話,一雙眼睛卻如同冒了火一般看著裴少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麼像將丈夫捉姦在床的悍婦。

“那個人是誰?裴少北,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明知道我過來找你,卻還和別人約好吃飯,你就是想給我難堪,想叫我下不來臺是不是?難不成咱們兩個就不能好好地複合嗎?還是說,你非要把過去這一年你所遭受到一切傷害再在我身上重演一遍你才覺得開心滿意?”

裴少北被我這話逗樂了,他低聲笑了笑,問,“顧小姐,你是以什麼身份對我的決定進行質疑?我沒有譴責你闖入我的私人辦公場所就已經不錯了,你反倒還來管其我的私事來了,那好,我問你,我和誰出去吃飯,為什麼要跟你交代。我再重複一遍,我裴少北不要你了!你可以走了,不送!”

我氣得肺都炸了,哪裡還有一點兒耐心,我覺得自己這一次過來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自己對過去一年,曾經給裴少北造成的傷害愧疚難安就是一種極其白痴的想法。

我指著他,氣不打一出來,“裴少北,你行啊,好,我不打擾你,也不會再管你和誰去吃飯。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那我告訴你,我也不要你了!”

我氣呼呼地轉身離開,將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可是依舊無法發洩掉我心裡的那些憤怒。我一路走出事務所,立在門口叉著腰狠狠瞪著裴少北辦公的那一層,恨不得再衝回去,和他大吵一架不可。

“喂,這位小姐,你要是有事找律師就進去,如果沒事就出來,你站在門口像個看門狗一樣,覺得很好看嗎?”

嬌媚而又令人討厭的聲音傳來,我側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色皮草的女人,一頭大波浪長髮慵懶地披在肩頭,精緻的妝容之下帶著微微的不屑,卻絲毫不影響那張臉的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