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
白君竹猶豫許久,最終才憋出兩三個字,後面的話,不知道是傍徨失措的原因還是為何,都沒說完。
見狀,別說馮卉,就是白映雪,都不敢相信,眼下這個俏臉滿是緊張的人,居然是傳言之中,澹然絕色而熟讀古籍、兵書的白君竹。
這一刻。
誰也不知道白君竹是怎麼想的。
低著頭的白君竹,似乎滿是慌神的模樣,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一直沒有抬頭。
只知道許久後。
白君竹聽著耳旁賓客喧鬧的身影,聽著族內長輩、祖母等人在囑咐的話語,以及那些孩童互相間的嬉笑打趣。
微風帶著冷意,飄拂一絲絲黑長的秀髮,在白君竹失落的俏臉上,美眸突然看到,一個人走過來。
看著那人的雙腳,白君竹抬起俏臉。
下一刻。
白君竹便看到,原來不知何時,那少年已經來到面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少年對著白君竹緩緩輯禮。
見狀。
白君竹不知為何,方才一切彷徨、一切糾結,所有的緊張,全都消散一空。
美眸望著眼前的少年,白君竹的雙眼之中,微微泛紅。
白君竹對著少年緩緩行禮。
這一次互相輯禮,雖是沒有說一句話,然而卻讓白君竹芳心之中,似乎多了一些什麼情緒,如同一根心絃。
禮畢後。
白君竹看著少年與馮卉輯禮,與小妹輯禮,隨後與自己對視一眼後,轉身離去。
白君竹望著那少年的背影,望著片刻後,數輛馬車與那些隨從一行人,朝著城門方向走去。
“沒有怨恨我就好!”
白君竹心裡想到。
這段時間,在那少年回來之前,白君竹最擔心的,便是那少年會介意當初退婚之事。
即使當初那少年知曉她與小妹去偷玉佩,即使那少年從未告訴別人,也從未開口怪罪過她,但白君竹仍舊擔心,鄒興不願接受她。
回想當初。
白君竹心裡滿是後悔,從小到大,從未有那麼後悔過。
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一切都沒發生過。
眼下唯一慶幸的是,這兩日相處,她能感覺到,少年似乎沒有怪她。
“長兄,長姐是不是不捨得你離開?”
另一邊,方才離開白氏府邸的白鳴,一邊興奮的騎著戰馬,一邊看向白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