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長,裕並非是在怪罪伱,裕是在責怪那小子不講道義!”
白裕看著白巖愧疚的模樣,連忙解釋起來。
在白裕心中,從未怪罪過自己的兄長。
“罷了!”
白裕嘆息一聲,似乎就是這一聲嘆氣,直接把心中怒意驅散掉大半,臉色的怒色變少很多。
“其實說起來,裕也是隨口一說,畢竟就算沒有那小子,白氏鐵騎也不會在屬於白氏。”
白裕說完,看了一眼兄長白巖。
“何況當初若非是那小子,裕,恐怕早已經命不保夕。”
白裕輕聲說道。
雖說過去將近兩年,但每逢寒冬之時,白裕都會感覺渾身發冷。
白裕清楚自己的身體,早已經不復當初中毒之前那般好,眼下再讓他去領兵,他也難以扛住營地生活。
“良人!”
魯氏輕輕伸手,放在白裕的背後。
此刻在魯氏眼裡,看著白裕的眼神滿是心疼,眼眶逐漸變紅起來。
外人不知道,族人也不知道,但身為白裕妻子的她,卻是清楚的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白裕一個人獨自飲酒,那落寞的身影讓人心酸落淚。
戎馬半生,一直素來直爽要強的白裕,也是人,亦有心酸難受之時。
“白氏鐵騎當初交給那小子,也是那小子爭氣,吾也欠那小子一命,故而對於白氏鐵騎,吾早已經想開,也見過那些舊部看向那小子的眼神!由那小子統領白氏鐵騎,亦不負白氏之名。”
白裕看了魯氏一眼,給魯氏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轉頭看向兄長白巖。
“只是令吾氣惱的是,那小子居然一直隱瞞至今!”
白裕說完之後,或許是想到以前與白衍相處的點點滴滴,原本消失不少的怒意,再次浮現出來。
畢竟在白裕眼裡,最不喜歡的,便是行騙的小人。
而若是尋常騙子也就罷了,但偏偏是白衍那小子。
回想起當初他對白衍毫無保留的信任,把白衍當做自己人,如今知道那小子一直在騙他,是個人都會介意。
木桌旁。
魯氏見到白裕又開始動怒,擔心對身體不好,於是便轉過頭,看向白巖。
“那可有查出他是何人,方才兄嫂說過,當初所問皆有所答,那定是十分熟悉鄒氏之人,而且還是與鄒興十分親近才對。”
魯氏詢問道。
原本魯氏以為,也能大致清楚那少年來歷的時候。
在魯氏與白裕疑惑的注視下,卻看到白巖搖搖頭。
“查不出,吾曾私下打探過故友,並未發現有人與鄒興相識,甚至同齡之中,鄒興與其相處之人,都少之又少,素來低調的鄒興,也萬不會說出如此隱秘之事。故而眼下,吾也不知那少年來歷。”
白巖說話間,眉頭緊鎖。
回想當初在齊國臨淄時,明裡暗裡的打探鄒興的訊息,然而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莘石說過,鄒興雖是家道中落,但素來懷有大志,也瞧不上同齡之人,故而少與同齡人有往來,更別說關係親近之人。
然而白巖卻不明白。
那若真是這般,那昔日少年是怎麼會如此熟悉鄒興的過往。
“查不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