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喊住白裕。
白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白巖,然後就見到白巖面色滿是猶豫不決,幾息後方才下定什麼決心一般。
不過白巖沒有著急說,而是看向妻子薛氏。
薛氏見狀,有些意外,不過也是懂事的點點頭。
“走,我們先出去!”
薛氏對著白君竹與白映雪說道。
魯氏這時候也清楚白巖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與白裕說,於是也乖巧的跟在薛氏身後,一同離去,
頃刻間。
書房內便只有白巖、白裕二人。
在白裕疑惑的目光中,白巖想了想。
“叔裕,若是昌平君懷疑他,當如何?”
白巖詢問道。
雖然不太可能,但未必不會發生,畢竟如今心裡有鬼的是昌平君,查不到兇手的昌平君,定是會疑神疑鬼,也會在心中,懷疑那少年。
畢竟當初昌平君可是差點害死那少年在高奴。
“兄長放心!”
白裕聽到兄長的話,說了一句,隨後突然不屑的輕笑起來。
“那小子再如何,也是吾帶出來的人,日後如何,都是白氏與那小子的事情!”
白裕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一絲猶豫。
在白裕眼裡,白衍即便不是鄒興,那也是他帶出來的,更別說,那小子救過他一命。
白氏的事情由白氏自己解決,輪不到外人。
那小子冒充鄒興的事情,的確很大條。
但還遠遠比不上。
昌平君!
“如此,為兄便放心!此事還是由父親做主吧!”
白巖聽到白裕的話,鬆口氣。
從齊國回來的一路上,白巖也一直在思索著,如何面對那少年。
不管怎麼樣,唯一確定的是,無論如何也絕對如同兩年前那般,與那少年幾乎撕破臉皮,把關係弄僵。
當初慶幸的是,白裕與那少年極好,故而才得以緩和。
此時若是再次撕破臉皮,那恐怕便再也無法修復彼此關係。
眼下,思來想去,在尚未決定如何之前,還是要等去平陽,讓父親做主才是。
昌平君的相府之中,屋簷下掛滿白綾,二三十名穿著白布的奴僕,站在府邸外迎接前來府邸的賓客。
巨大的府邸內,隨處可見秦國官員的身影,一些身穿綢衣的贏氏宗親,也紛紛到場。
而在空蕩蕩的大堂內。
一座巨大的棺槨擺放其中,四周滿是祭祀用的火爐盆。
披著喪服的昌平君,此刻一臉頹廢的跪在棺槨前,在昌平君身後,滿是哭喊著的婦人、女子。
而這一切。
昌平君都無動於衷,似乎沒有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