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後面發生的事情,讓白衍很早便離開齊國。
故而眼下時隔兩年,在經歷無數戰事以及無數勾心鬥角、甚至是陷害之後,在雁門善無這裡再次相遇。
白衍早已經不記得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岑晴。
故而眼下說起來也嘲諷。
當初岑晴是其村子裡最美的女子,被眾人抬捧,在子盧家,滿眼只有子盧。
而白衍當初在祖父家,被子盧的母親鶯氏藉機嘲諷,故意看白衍的笑話,開口讓其他人家也帶女兒,看看衍合不合適。
當時所有人家紛紛帶著自家女兒離開,看都不看衍一眼,彷彿如同災禍、瘟疫一般,岑晴那一家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時隔兩年後,二人再次相遇,岑晴還記得白衍,但白衍,根本不認識岑晴。
“怎麼了?”
白衍看著眼前這個端著木盤,看著自己一臉失神的女子,輕聲詢問道。
雅間內其他人這時候也注意到白衍這裡的異常。
甘泗也無意中記起,似乎一月前來到這酒樓,見過那女子,不過那時候那女子似乎剛剛被販賣來這酒樓,犯了錯被打罰。
“大人饒命!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一時間看見大人亂了分寸,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莖一臉害怕的對著白衍磕頭,蒼白的臉頰滿是驚慌。
岑晴這時候也回過神,見到少年投來疑惑的目光,她顫顫巍巍的想詢問,卻又惶恐害怕。
她清楚的記得少年的模樣。
但她始終不敢相信,曾經那個看火少年,怎會是眼前少年。
眼下岑晴也是一臉惶恐,一但認錯人,那麼她的下場,恐怕就不是一次簡單的毒打,畢竟把少年認錯是當初她見到的少年,別說掌櫃,就是其他人,一定會都會以為她在侮辱郡尉大人。
“大人~!”
岑晴驚慌失措,眼腦海裡滿是空白。
莖這時候連忙伸出雙手,從岑晴手中的木盤上,取下竹簡,遞給白衍。
“大人,這是掌櫃命吾二人拿來給郡尉大人的竹簡,還請大人過目!”
此刻莖那白皙的額頭,已經悄然浮現汗水,現在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早些帶岑晴離去。
“你家掌櫃?”
白衍聽到莖的話,有些疑惑。
這家酒樓的掌櫃雖然認識,卻也少有交集。
呂奇的掌櫃為何會給自己竹簡?莫非是呂奇送來的訊息?
思索間,白衍伸手接過竹簡,緩緩開啟。
雅間內的其他人,這時候也全都看向白衍,安靜下來。
特別是甘泗,如今他有些害怕呂奇會阻撓他,呂奇若是把事情告訴白衍,他也擔心白衍會責怪他的小心思,畢竟他一月前,在郡守府見過白衍後,他第一時間便是書信告知呂生。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想起,甘泗又覺得不對,算算時間,應當不是呂奇才對,若是呂奇的話,恐怕訊息早已經到善無城這裡。
木桌前。
在莖的注視下。
“嗯?”
白衍看著竹簡內中的內容,看完前兩句話後,就知道寫這卷竹簡的不是呂奇,而是遠在齊國齊國的田非煙所寫。
驚訝之餘,白衍便繼續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