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的話估計頭曼單于已經拔刀殺了對方,然而望著眼神通紅,滿是仇恨猙獰的蠱頜,頭曼單于卻是少有的沒有動怒。
無他!這個蠱頜的父親名叫桑吉阿,曾經是他麾下最忠心的部落首領,當初在上郡被秦軍埋伏後,他便是讓桑吉阿帶領匈奴大軍,去雲山隘口守著,結果沒想到月氏突然反水,差點把留在雲山隘口所有匈奴人都殺光。
桑吉阿雖然逃出來,但也身負重傷,還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後面又在與月氏的交手中,因為傷勢而被月氏抓住,活生生的吊死喂狼。
「啊~!」
蠱頜聽到頭曼單于的話,不甘的仰天怒吼一聲,隨後赤紅著雙眼看向那些月氏人,呲牙的嘴巴滿是口水。
這一刻。
蠱頜拿著彎刀把柄的手,都緩緩流出血。
頭曼單于見到蠱頜安靜下來,這才鬆口氣,轉頭看著遠處走來的央金,頭曼單于心中滿是冷笑,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這個女人,每天都要壓在身體下面玩弄。
「見過央金公主!」
頭曼單于騎馬上前,抬起一隻手放在胸前,對著央金說道。
模樣是打招呼,但頭曼單于的模樣,以及眼神之中的憤怒,卻毫不掩飾。
「頭曼單于!」
央金也抬起手,對著頭曼單于開口。
彼此都明白對方都想著自己死,但眼下,誰都沒有說出口。
「想必央金公主也收到趙人郭縱送去的禮物!」
頭曼單于開口說道。
對於頭曼單于而言,這是他最憤怒的一件事,之前得知郭縱居然也給月氏送去馬掌釘與馬鐙的事情,頭曼單于氣得直接親手把郭縱的人殺了,把頭砍下來。
但無論再如何生氣,頭曼單于都清楚,他若是與郭縱翻臉,返回答應郭縱的事情,郭縱就一定會轉頭去支援東胡與月氏,讓那兩個部落聯合起來,消滅他匈奴。
「這一次,希望央金公主不要再出爾反爾!在背後下陰手!」
頭曼單于說道這裡,粗狂的臉上,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央金。
央金自然清楚頭曼單于說的是那件事,臉上露出冷笑。
「那就希望頭曼單于,不要再多拿其他不屬於匈奴的東西!」
央金說道。
匈奴人記恨當初月氏在雲山隘口的事情,月氏人何嘗不是在記恨匈奴,當初在上郡高奴,可是他們月氏,被燒死三萬多族人。
隨著頭曼單于與央金對視,頭曼單于笑了笑,看向央金的眼神中滿是輕視。
「多說無益,按照約定南下吧!」
頭曼單于說完,便調轉馬兒,朝著匈奴大軍的方向回去。
蠱頜與其他匈奴人,騎著馬,看著央金公主身旁的那些月氏人,滿是殺意。
而央金公主身旁的月氏人,亦是如此,特別是方才央金公主身旁回應蠱頜的兩個月氏男子中,其中一人的父親,還是被蠱頜親手砍下腦袋,聽說蠱頜繼承其父親的女人後,晚上還用其透露給那些女人晚上接尿。
而這些,只是月氏人與匈奴人死仇的冰山一角。
不過正當頭曼單于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不遠處突然有幾個騎馬的月氏人,急匆匆的騎馬趕來。
帶著疑惑。
頭曼單于勒住馬兒,沒有著急離開。
而就等了一會後,在頭曼單于的注視下,雖然頭曼單于不知道那些月氏人向央金說了什麼,但明顯能看到,央金整個人都慌張的抬起頭,神色之中無比驚恐,就連央金公主身邊其他人,看樣子都慌
亂起來,甚至都忘記與蠱頜對視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