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誼聽到頭曼單于的話,臉上被嚇得蒼白,毫無血色。
“不能殺我,單于,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郭縱的族人,郭縱會讓東胡、月氏為我報仇的!單于!你們不能殺我!”
郭誼真的被嚇尿了,被捆起來的身體下,褲襠滿是溼跡,一股尿味赫然浮現。
蠱頜聽到頭曼單于的話,轉頭看著中原人郭誼,面帶冷笑,隨後直接抓起其長亂的頭髮,拖著往營帳外走去。
郭誼的求饒聲,喊痛聲不斷響起。
營帳內。
頭曼單于怔怔的睜著眼睛,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那把劍呢?”
頭曼單于問道。
這時候,一名跪在地上,屬於頭曼單于的女人,悄悄起身,在營帳內的一個角落,端起一個木盤,來到頭曼單于的面前。
“啊啊啊!!!!”
郭誼那猙獰的嚎叫聲在營帳外響起。
然而頭曼單于卻毫不理會,側過頭的臉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木盤上的那把沒有劍鞘的秦劍,鋒利的劍刃上由於常年征戰,已經佈滿少許缺口,但其鋒利的寒芒仍舊訴說著,曾有無數人死在它的刀刃下。
目光看到劍刃上那有些彎彎扭扭的秦字,頭曼單于雖然不認識秦字,但卻能看到,那兩個字,若是沒有意外,便是白衍。
頭曼單于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此番事情的所有經過,一個個畫面,易水訊息、雁門山訊息、平城訊息,隨後是山脈中,高聳的山脈兩旁無數埋伏的中原人,一個個不懼死猶如瘋了的模樣。
還有他與白衍交手的整個經過!
“把這把劍,擺放在木架上!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動!”
頭曼單于輕聲說道。
穆爾託等人不明白頭曼單于為什麼不把那秦將的佩劍丟掉,而是選擇留下,但看著頭曼單于的女人雙手捧起秦劍,走去木架,穆爾託等人也不好開口詢問。
唯有坻崿看到這一幕,瞧見那秦將白衍的佩劍放在木架上,在轉頭看著一臉虛弱,閉目養神的頭曼單于,眼神中浮現一絲擔憂。
在坻崿心裡,若是頭曼單于想要日日看著這把秦劍,警示自己,牢記這兩次的交手,待日後圖謀時機,再尋南下復仇,那是一件好事。
但若是頭曼單于已經對白衍有著深深的忌憚,每次看到這把劍除去警示自己外,再無南下之意,那絕非一件好事。
眼下。
隨著心裡的擔憂,坻崿也不敢說什麼,他清楚頭曼單于的脾氣,此前被秦將白衍刺倒釘在地上,是頭曼單于最屈辱的事情,身為部落首領,日後部落中誰若是再敢提及那件事,頭曼單于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不管是誰。
而且坻崿更知道,若非中原人哪裡都知道,日後那件事情會從那些中原人哪裡傳出去,頭曼單于甚至會維護尊嚴,而下令殺掉所有知情的人。
很可能,也會包括他。
想到這裡。
坻崿清楚,絕對不能再提及那件事,至少不能是他開口提及,至於大戰過後,部落是要如何,就要看月氏哪裡的訊息,月氏哪裡到底具體發生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