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父親做主!”
暴禹說道。
暴老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與暴老一同跪坐在上位木桌後的暴原,此刻看向白衍,目光滿是輕視的搖搖頭,特別是看著白衍那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輕視之心愈盛。
雖說暴彲的確是個大美人,但只要少有出身,又怎會這般。
輕視的嘆口氣,心中有些責怪暴禹帶回來這樣一個少年,但好在,看到其他木桌後的男子,面色痴相,滿是渴望的目光看向暴彲,暴原方才滿意的點點頭。
“暴姑娘!”
“暴姑娘!!”
正堂下,隨著暴彲的出現,方才一個個滿臉急色,一臉貪慾的男子,見到暴彲,似乎酒意都清醒一分,紛紛對著暴彲拱手打禮。
也有一兩個不乏另闢蹊徑,裝作面容嚴肅,頗為冷傲的模樣,似乎想彰顯自己很有才能,與其他人大有不同。
白衍見到這一幕,並不意外。
在聽到暴老的話後,白衍可不認為他一來到暴府,還是以一個落魄俠客子弟的身份,暴老方才見到他第一眼,就看中他,並且直言要把孫女許配給他。
方才暴老那番話,白衍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對他說,卻也不僅僅是對他一個人說。
白衍甚至敢篤定,想必在他到來之前,暴老早已經許多次‘無意間’透露過為暴彲尋良配的意思,並且直言不諱的說,準備要在所有來到陽矅幫助暴氏的俠士、子弟之中,挑選一個,成為暴彲的夫婿,並且還不看出身家境,也不在乎有沒有錢財,唯一看中的,是有沒有成大事的信念。
這一番話下來。
白衍清楚,對於那些四處遊蕩,毫無家業的俠士,或者那些落寞計程車族子弟而言,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暴氏雖然沒落,但終究是有些許底蘊與不俗的人脈,更何況對比外面的女子,暴彲不僅好看,是個水靈靈的大美人,況且還十分年輕,誰都想趁著這個機會,一邊能抱得美人歸去享樂,一邊還能坐擁暴氏以錢財、人脈扶持自己。
片刻後。
看著暴彲應付一會,便被暴老找理由支開,白衍這時候方才隱晦的抬起頭,故作偷偷看向暴彲離去的背影。
這一幕被暴老盡收眼底,滿意的笑了笑,似乎並沒有超乎他的意料。
“諸位!”
暴老這時候拿起酒爵,開口出聲,把眾人的目光從暴彲離去的背影拉回來。
也就在這時候,白衍才看到,那些回過神的男子,無一例外,目光似乎還洋洋得意,似乎勝券在握一般的模樣。
白衍心中搖搖頭。
這些人也不想想,暴氏再沒落,也是暴鳶之後,當他們滿心想得到美人,依靠暴氏時,暴氏何嘗不是想著,依靠暴彲讓所有人賣命,等事成之後,透過暴彲,尋一個更具權勢的世家聯姻。
第二日。
白衍早早起來,隨意吃點東西,便打算從後門離開暴府。
因為從前門離開,行人諸多,白衍單獨一人來來往往的,終究難免外人生疑。
不過當白衍來到後院的時候,沒想到恰逢看到遠處的涼亭下,兩個婦人,以及昨日見過的暴彲都在,在暴彲身旁,還有另外兩名女子在閒聊。
讓白衍意外的是,暴彲手中似乎還拿著一卷竹簡。
這倒是讓白衍有些意外,沒想到那暴彲居然喜歡讀書,看暴彲拿著竹簡的模樣,讓白衍不禁想起白君竹。
在白衍見過所有女子中,白君竹是白衍見過學識最廣的女子,諸國律令、上古竹籍、諸多名家兵書,古今歷史記載等,白君竹學識之源搏,足矣讓人止步仰望。
甚至有多書籍方面的記載,魏老都不一定比得上白君竹。
想到這裡,白衍看著遠處涼亭內的婦人、暴彲,以及另外兩個女子,並沒有冒昧過去打擾,而是繼續順著走廊,朝著遠處後門走去。
不過讓白衍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路過涼亭後,那些婦人閒談間,紛紛把目光看向他離去的背影。
“那人是誰啊?怎麼從未見過?”
“看起衣著,腰間配劍,應當是一俠客!”
“他?俠客?就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