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鄠邑,就連其他所有人,都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白衍這般,敢說出自己沒有能力的事實,敢勇於直言不如別人,給人感覺似乎一點好勝心都沒有。
見到這裡。
別說鄠邑、欒弘、盧稷三人,就是其他兩個婦人,都看出,少年是真的沒打算倚仗暴禹的關係,對暴彲有不該有的想法。
見到目的如此簡單的便達成,鄠邑自然而言懶得再為難白衍。
接下來。
本來還關注白衍的眾人,頓時全都沒有了關注白衍的念頭,繼續說著閒聊的事情,兩個婦人乃至兩個女子,都把目光看向欒弘、盧稷的身上,畢竟這二人資歷豐富,知曉或經歷過很多趣事、奇事,倒是讓人側目。
整個過程,白衍都像一個透明人,沒人關注。
不過讓白衍意外的是,當欒弘與盧稷滔滔不絕的說著天南地北,說著趣聞吸引其他人目光時,鄠邑上幾乎一點都不著急,明明能看得出,鄠邑對暴彲同樣有念頭,甚至都毫不掩飾。
但眼下明明是個好機會,鄠邑似乎不著急說著自己的事情。
思索間,本就毫無興趣,有些睏意的白衍,倒是突然來了點興趣,鄠邑這般舉動,白衍可不認為鄠邑服輸放棄,鄠邑方才的種種舉動,都看出,鄠邑不僅僅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還頗有心機。
半個時辰過去。
跪坐在涼亭內,安靜的看著眾人交談,白衍看著夜色已經漸黑,都打算找理由離開,懶得再等下去。
不過還未等白衍開口,遠處就看到暴彲的父親暴定與暴禹,帶著幾個男子在走廊,暴定與暴禹似乎也都看到涼亭這裡,於是互相對視一眼,說了什麼,便一同走了過來。
“子邑、子稷,今日吾等如此空閒?”
暴定帶著幾個男子來到涼亭,笑著說道。
暴禹走到涼亭後,眉頭微皺,有些疑惑的看向白衍一眼,似乎不明白,為何白衍會在這。
白衍給了一個暴禹無奈的眼神。
說話間,接下來便是眾人的一頓輯禮,好在白衍像個透明人,除了暴禹,基本沒人會注意他,倒是省去諸多麻煩。
“欒弘兄素來仰慕俠門荊氏,得知荊默兄是荊氏之後,故而想請教一番!”
鄠邑見到眾人打禮後,看了看白衍,隨後對著暴禹拱手解釋道。
看似解釋,實著是很容易激怒一個護短的人,鄠邑明顯也是在用這個方法,讓暴禹不知不覺,在心裡對欒弘有個印象,其次便是想試探一番,白衍在暴禹眼裡如何。
雖說暴彲並非是暴禹的女兒,但是在暴府,暴禹不僅僅是暴老長子,更是暴氏如今的支柱,故而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暴禹願意,真能影響到暴彲的許配婚親。
“嗯,確是如此,說來倒是欒弘之過,此前不知曉荊默兄不善武藝!”
欒弘聽到鄠邑的話,生性較為直爽的欒弘,倒是絲毫沒有多想,抬手對著暴禹解釋道,在欒弘眼裡,他不過想比試而已,荊默身為荊氏後人,他欒弘想要切磋一番再正常不過。
“嗯!”
暴禹看著欒弘,點點頭,不過看向白衍的時候,眼神有些怪異,轉瞬即逝,沒人發覺。
“哈哈哈!無妨無妨,子弘武藝,吾等皆知,可謂是豪俠!”
暴定笑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看著欒弘,暴定眼神之中滿是欣賞。
“凡謀大事,萬不可缺子弘是也~!”
暴定感慨道,毫不隱藏對欒弘的器重與重視。
短短的一句話,頃刻間讓欒弘臉色狂喜,一臉喜色的看向暴彲一眼,隨後看向暴定,滿是激動的抬起手。
“日後伯父但凡有命,縱使刀山火海,欒弘也萬死不辭!”
欒弘說道。
暴定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欒弘與暴定的親近,頓時讓鄠邑與盧稷緊張起來。
“伯父,想必過兩日,吾昔日好友,應當送來訊息!”
盧稷對著暴定,拱手說道,話語之中有些著急,似乎擔憂暴定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