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今日匆匆趕路,尚未飽腹,去找個地方,好生與大伯所說,否則擔心小命不保!”
大伯看著白衍說道,隨後不等白衍說話,便率先朝著城門走去。
白衍見狀,收起錢財,也緩緩跟上。
許久後。
巨城城內,在一間酒樓之中,至於為何在酒樓,那是大伯非要強硬的說非酒樓不去,似乎以為‘小命不保’那句話,已經震懾住白衍,故而一來到酒樓,大伯便率先說要一間雅間,根本不擔心白衍不給錢。
雅間內。
隨著酒肉上來後,大伯便狼吞虎嚥,直接拿手不斷把食物往嘴裡塞,時不時還拿著旁邊的酒飲上一口。
“比不上洛陰的那家交樓.”
“這酒,還是齊國臨淄的好,楚國與秦國雖是別有風味,但終是少上一些。”
“這菜.”
大伯滿嘴食物,一邊挑著不好的地方,一邊吃個不停。
白衍則是慢慢吃著,眼下白衍看著胡吃海喝的大伯,倒是沒有著急,至於等會他與大伯說什麼,就要取決於大伯想要與他說些什麼。
對於大伯,白衍心中沒有什麼好感,小時候仗著是兄,一直欺負為人老實的父親,後面母親嫁給父親後,又拿教他識字讀書當藉口,不斷向父母索賄財物,撕破臉後,得知父母有錢,不斷想著從父母手中把所有錢拿過去。
白衍不是父母,對於這樣的親情,白衍不在意,何為親,在白衍眼裡,沒有血脈之緣的胡老,更像是長輩。
拿著酒壺把酒倒在酒爵內。
白衍伸手拿起,一飲而盡,心中滿是苦澀,從最開始的好友,俞睢、喜、梁朗那些人離開,再到後面一個個相處的將領死在自己面前,如今又看著那個在秦國朝堂,處處護著他的胡老說逝世。
一個個離開,一次次經歷,讓白衍總感覺就像被拋棄一樣。
“衍兒,與大伯說說,那孇谷讓汝去武都為何?”
大伯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後,舒服的嘆口氣,看著桌子上的酒菜,準備等會繼續吃,不過眼下,最關鍵的,還是瞭解孇谷因為什麼事情,居然讓衍兒去武都,那可是秦國腹地。
“此事莫要瞞著大伯,比起那孇谷,大伯方才是與你一家人,你身上與大伯流著同樣的血脈,大伯會害你不成?”
大伯揉了揉肚子,對著白衍說道。
白衍從懷中取出一塊布,大伯看到便伸手讓白衍拿過來,等看到白衍聽話的模樣,方才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看著畢恭畢敬的白衍,大伯那叫一個舒服,果然到底還是年輕人,經不住嚇。
“嗯?這是什麼,為何一個字都沒有?”
然而當看到裡面一個字都沒有,只有兩枚錢幣,大伯徹底懵圈在原地,滿是不解,隨後望向白衍,讓白衍解釋清楚。
“不知,小舅父只是讓吾送去武都閔府,送去自然知曉。”
白衍示意他也不懂。
大伯聽到白衍的話,拿著布,仔仔細細的打量,確定沒有任何標記,隨後目光看著上面的兩個錢幣,露出思索的模樣,許久,方才笑起來。
“果然不出大伯所料!”
大伯沒有把布與兩個錢交給白衍,而是放在桌子上,隨後在白衍的目光中,撫摸鬍鬚。
“衍兒,吾問你,相不相信大伯?”
大伯停下手中的動作,突然看向白衍,隨後看著白衍那懷疑的表情,這才想起打小就與這小子的關係就不怎樣。
“衍兒啊!小時候,大伯是打心底想要教汝識字,但汝出門在外如此之久,想必也見到人脈之重,應當明白昔日大伯,為何抽不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