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算計。
宋軟芝搓了把臉,轉身凝著週週,焦慮道,“週週,梵音一會兒就來了,別在草垛上趴著,站起來……”
草垛上的人,軟嗒嗒。
她咬著唇。
她顫著睫毛。
無聲暗示,“都是你,是你害得。”
宋阮芝愧疚的無法自拔,“對不起,要是能重選,我一定不會這樣,週週,求你了,站起來,行嘛?你站起來啊……”
鐵籠被她晃的嘎嘎作響,也驚的高加索蓄勢待發。
見狀,宋阮芝喘著氣,不敢再晃。
胡猛揚揚手,黎青立即拿膠帶封住宋軟芝唇口,另一人又拿了黑色遮光布蓋住兩個狗籠。
約莫二十分鐘,一輛黑白相間的道奇蝰蛇gt3嘶吼著停在外面。
胡猛淡淡一笑,“去看看,是不是霍梵音來了。”
手下才走兩三步,霍梵音摧枯拉朽般從外闖入。
胡猛瀟灑起身,“霍軍長,您來了,嘶……您想救哪位?左邊籠子,還是右邊?”
霍梵音冷然勾笑,“兩條路,一,放了她倆……”第二條,卻是沒說。
他語氣肅沉,和唇角的弧度撞在一起,頗具威懾。
胡猛恍了恍,“霍軍長,咱倆得先談條件,是吧?您想先放人,不可能!”
霍梵音眸鋒犀利,一邊的木椅被他提手一撈,狠狠砸開,烈成一方方木塊。
他撿起一塊,擲向胡猛。
即便閃避及時,木塊仍舊砸中胡猛額角。
血絲滲出,胡猛眉頭輕擰,“霍梵音,跟老子來硬的?”
霍梵音挑起眉峰,“別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胡猛揪住字眼,惡狠狠道,“我倒要看看自尋死路是怎麼個尋法!”
下一瞬,他鬆開高加索的拴繩,十步之遙變成九步之遙。
“霍軍長,我勸您先選一個籠子,再跟我談判,否則,繩子全松,我可不敢保證什麼。”
眼風掃了下,霍梵音撂了兩字,“左邊。”
胡猛重重拍一下掌,“放人。”
隧,手下掀起左邊遮光布,膠布封住嘴的宋阮芝被揪出。
她倉促跑向霍梵音,圈緊他胳膊,“梵音……”
十足委屈!
胡猛擺擺手,手下又掀開週週那廂遮光布。
霍梵音懵了,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