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衝動地就要去找人,二丫嚇到不行,一把拽住他,“大哥,大哥,那張淮生是張家人的命根子,手中寶,你要真的把他打壞了,到時候張家人肯定不依不饒地來找我們麻煩。大哥,這件事情,咱們商量下,總能找到一個妥善的辦法處理的。”
趙大山冷笑著瞪著她,“你嫂子,我媳婦兒被那畜牲糟蹋,我還要忍握吞聲,你當你大哥我是什麼人?慫貨?”
二丫急的跺腳,“大哥,不是這意思啊,我是說,這張淮生品性這麼壞,咱們衝過去傷了他那是他活該。可是,你要真的傷了讀書人,從道理上,到時候你可脫不了干係,那會兒人家就會用身份地位來壓你。萬一你被判進了監牢,我嫂子可怎麼辦?”
“大山,二丫說的對。”
就在這時,趙母聽了半天,也衝了出來。
看自己親孃也來了,趙大山才鬱悶地看著她倆,“那你們說怎麼辦?我娘子被這傢伙盯上了,還胡亂說她壞話,做為紅梅的男人,我要不為她做點啥,這象個男人麼?”
趙母也來氣,自己好好的媳婦兒上山打個柴禾,還被人盯著了。
“我覺得吧,這張淮生品性如此的差,肯定還會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的。咱們只要等,機會肯定會出來。”
趙大山沉默著,沒應聲,但也沒再衝動地去找張淮生。
看兒子終於安靜一點,趙母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張淮生,看著披著一張人皮,沒想到做的事情這麼糟心。此事啊,我們會找到妥善處理的法子的。”
趙大山低頭,他媳婦兒被人這樣辱罵,還能放過?
表面上,趙母和二丫兒都看不出來他的情緒後,趙大山找了個由頭,轉身去找村裡的張家興,準備問問他工程隊出行的事兒。
那工程隊現在他不做了,但是張家興偶爾還是會接活去外面待一段時間。
且,最重要的,是張家興和那張淮生,可是堂兄弟。
倆家也處的近,張淮生有啥事兒,想來他應該知道一點。
去的時候正好,張家興才從外面回來。
看他來了,便趕緊招呼,“來來,大山啊,這一次正好買了酒,咱哥倆個喝著。”
家興娘子趕緊把一碟子下酒菜端上來,“你倆喝著,剛才他一個人還喝的上勁。”
“行勒,嫂子,俺可不客氣了。”趙大山笑著接過杯子,跟著座了下來。
哥倆喝著酒,話題由外面的包工隊的一些樂趣事兒,慢慢就轉到了家裡張淮生的身上。
“淮生啊,我聽前段時間他嫂子在悄聲嘀咕,好象那孩子不學好,跟哪個姑娘在一起了,事後,估摸著又不想要人家……”
趙大山心思一動,“這話怎麼說法?”
“我當時聽著這話也有點好奇,便悄悄問了淮生嫂子,她說啊,淮生跟哪個沒開苞的姑娘那啥了,巾子上還有那些東西呢。當時燒東西,被她看見了,淮生還不樂意來著。喏,就是黃啟勝被抓的那天,淮生燒巾子來著。”
“黃啟勝!”
提到這黃啟勝,趙大山又恨的牙癢癢。
他家媳婦兒好看,可是,怎麼就淨招這些渾人的眼力呢。
但是,家興娘子提到黃啟勝,卻並沒有太恨。而是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趙大山。
“其實,大山啊,我覺得……黃啟勝,或許真的象他自己說的那樣,沒對不住柳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