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傑上前一步,面帶喜色的說道:“蔣夫人,這位是寧顯忠寧老,費仲新費老,秦湛秦老和中醫界新起之秀楚天意楚醫生,這兩位是參與白血病藥劑研究的西醫方面的兩位醫生,羅醫生和田醫生。現在藥劑研究出來了,不能說百分之百能成功,我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蔣小少爺服下藥劑,不知您可同意?”
蔣夫人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真的研究出來了?才一個月,不會是唬我的吧?”
“蔣夫人,請您尊重我們的勞動成果。”田醫生當即就是一怒。
在這裡,田醫生是最有背景的人,也是最有資格表達憤怒的人。
方正傑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僵,遇到一個蠻不講理的人,他也是受夠了,“是啊!蔣夫人,雖然您是首長夫人,也請您配合我們一下;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話,那就請將蔣首長請來,我們親自和他商量。”
“你......”蔣夫人從眾人臉上一一看過去,畢竟還記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才沒有當場發作出來,“你們給我等著。”
待蔣夫人出去後,楚天意忍不住扶額。
“小楚,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這生病的是她的兒子吧?怎麼搞的好像不關她的事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後媽呢!我們盡心盡力的給她醫治兒子,她還天天給咱們擺臉色看。”
田醫生壓低音量,嘀嘀咕咕的抱怨著。
楚天意被他的話逗笑了,“田醫生可不能這麼說,要是被蔣夫人聽到還不得剝了你一層皮啊?”一個月的相處時間,他們幾人都培養出了一定的默契。
特別是他們幾個年輕人,彼此的思想腦回路都能跟的上,一個月時間下來自然是相處愉快。
“本來就是,這女人真像個徹頭徹尾的潑婦,真不知道她愛人怎麼受得了她。”田醫生低嘆一聲。
莫非真的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楚天意莫名想到這句話,頓時驚悚了,“你可別再說了,他們看對了眼,誰能說什麼?別整的跟長舌婦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田醫生連連點頭,縮到羅醫生身邊站定。
蔣新宇靈動的雙眼在眾人身上一一看過,待看到人群后方熟悉的身影時,開懷而又期待的笑了,“楚阿姨。”
楚天意抬頭看去,只見蔣新宇滿目期待的望著她;含笑上前,握住他乾瘦的小手,“新宇小朋友還記得阿姨?”
“嗯。”蔣新宇羞澀的點點頭,縮了縮被她握住的手,“楚阿姨長得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阿姨;所以,我一直記得楚阿姨。”
“原來是這樣啊!”楚天意恍然大悟,好笑的望著他,“這段時間新宇小朋友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有沒有聽醫生和媽媽的話?”
“有的,可是醫生爺爺們每次給我打針都好痛。”蔣新宇皺著眉,眉宇間帶了點怯懦,那是對在場這些給他看過病的老醫生而產生的懼意。
楚天意抬手摸摸他的小腦袋,“爺爺們也是為新宇好呀!你看要是不給你扎針,那你的身體就會越來越差,越來越難受;爺爺們給你紮了針是不是就不那麼痛了?”
蔣新宇想了想,接著點點頭。
“所以,勇敢的孩子可不能怕扎針。”楚天意揉著他的小腦袋,輕聲哄著。
一大一小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偶爾安慰安慰他,直到蔣家來人後才停了下來。
“爺爺。”蔣新宇越過她,朝進來的男子伸出手,“爺爺,您可算來看我了,楚阿姨說我的病一定能好的;我以後也能每天都陪著爺爺了,爺爺不用怕小宇死了。”
童言童語最是感動人心。
楚天意默默讓出位置來,推到邊緣位置。
“小宇別激動,爺爺看看小宇的身體是不是好了。”一個滿頭白髮,臉色蠟黃的老人走到病床前,扶著他的肩膀仔細打量著。
儘管那眼睛已經看不清楚人了,他還是擁有著滿腔愛孫子的之心。
“爺爺,我現在不疼了;楚阿姨說了,我的病情可以好的。”蔣新宇一下子撲進老人的懷裡,扒拉著他的衣服一直安慰著老人。
蔣老先生抱著孫子,呵呵直笑,“好好,我孫子一定能好起來的。”
待一老一小溝通完,方正傑才開了口,“蔣首長,這次請您過來是為了您孫子的病情,我們醫院剛剛研究出了新的抑制藥劑;需要您和您的孫子配合,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同意。”蔣老先生一口應下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都同意。”
“公公。”蔣夫人聽到這話急了,“公公,您可不能拿您孫子的命開玩笑,剛剛才研製出來的藥劑誰知道能不能治好?說不定直接治死了呢?我可憐的兒子啊!成了實藥的小白鼠。”
“閉嘴,丟人!退到一邊去。”
蔣老先生怒喝一聲,“小宇不僅是你兒子,也是我孫子;你知道小宇得的是什麼病,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同意。”
蔣夫人含著淚,在他的嚴詞厲色下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