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子一看到肉,應該就不會哭了。”
夏琛膽怯地望著吃的正香的倆小子,“我知道了,師姐。我會早點給他們準備好肉的,可是,他們要是不吃,非得哭,我就沒辦法了。”
“沒關係,他們想哭就哭吧!小孩子多哭哭也好,把心裡的氣都哭出來。”楚天意麵帶微笑,雖然心疼他們;但是,斷奶的事情勢在必行。
夏琛點點頭,答應下來。
楚天意招呼著二人吃,三個大人加上兩個小的,把整隻烤鴨都吃了個一乾二淨。
.......
豎日,楚天意帶上十來瓶二鍋頭和一副自己做的刺繡來到醫院,整理好辦公桌上的東西;和秦湛說了一聲,去了老首長的病房。
“小楚來了呀!正好,我剛剛還在和首長說你的事兒;咱們現在就走,還是一會兒再走?”柳長青和藹的溫著她的意見。
楚天意看了一眼唐老首長,“這就走吧!早去早回,老首長在醫院裡可要聽護士和秦師兄的話;一會兒回來的時候,給您帶只烤鴨吃。”
“行,就衝你這話,老子今天也不鬧。”唐老首長一聽有肉吃,立馬答應了。
“老首長,您多休息,我先帶小楚走了。”
兩人相繼告辭,在唐老首長眉眼帶笑的目光中離開。
來到軍區醫院外,上了柳長青的車,車子是警衛員開著的;柳長青與她一同坐在後座。
柳長青給她說著注意事項,以及他所瞭解的養老院老幹部們的脾氣、性格、生活習性。
楚天意一一記下。
軍車停在一個諾大的院子外,楚天意看了一眼嶄新的院門,門上的紅漆格外耀眼。
“小楚,下車了。”
“嗯。”楚天意提上包隨他走下車,由他帶著來到紅漆大門前;隨著他推開門,院子裡萬物復甦的景象映入眼簾。
入眼的是七八塊菜地,裡面種著各式各樣的蔬菜,品種繁多,不過都是北方這邊容易成活的。
“柳師長,養老院的後勤是誰在做啊?這裡的環境倒是不錯,各處打理的也好;菜園子照顧的青蔥玉翠的,看著就讓人心情大好。”
柳長青爽朗大笑,“哈哈,這些可不是後勤的人做的,是那十幾位老前輩們種的;他們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約著一起來動動鋤頭,除除草,整整地什麼得。”
愉悅的笑聲,引來了兩位頭髮蒼白的老太太,“是小柳啊!你怎麼來啦?你可很久沒看過我們了。”
“哈哈哈,江前輩,雲前輩好久不見;你們好呀!我也有半年沒來看您們了,身體怎麼樣?現在天氣變化有點劇烈,多注意身體啊!”柳長青輕車熟路的帶著她走上前,與兩位老太太打著招呼。
“我們在這裡好吃好喝的,身體好著呢!這小姑娘是誰?不會是你女兒吧?看著不像啊!說說,這姑娘是誰?”江前輩臉上有了皺紋,但是,笑著的時候格外讓人有好感。
那通身的氣度和親和度就讓她產生了好感。
柳長青笑的愈加開懷,“我倒是想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來著,可惜啊!不是。這是軍區醫院的中醫科主任楚天意,楚天意同志。她的醫術可高明著呢!一手針灸之術出神入化,讓軍區裡那些目中無人的傢伙們都佩服不已,心甘情願的叫她一聲楚醫生。”
正以為佩服才會尊重,從而除了幾位老前輩以外,無人叫她小楚;人人都稱呼她一聲楚醫生。
“小楚同志,這位是江梅,江同志;抗戰時期是一名特工,為我們國家立過不少汗馬功勞。旁邊這位是雲秋水,雲同志;她以前也是在軍區醫院裡工作的,她的西醫醫術很不錯,有可能的話,你倒是可以和她多交流交流。”
江梅和雲秋水兩名老太太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對這小姑娘刮目相看;因為柳長青用的是交流,而不是請教。
這就說明,小姑娘的醫術確實很高明。
江梅伸出手來,把她拉到身前,“來,我看看,這麼水靈的小姑娘;結婚沒有啊?我們軍區還有許多好男兒,到時候我給你挑選幾個,讓你好好挑挑。”
柳長青輕咳兩聲,尷尬地說道:“江前輩,這位楚天意同志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倆個了;她愛人也是軍人,而且是我手下出來的。”
“哈哈,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是誰,說來聽聽,看我認不認識。”江梅對她已婚一事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興致勃勃的想要對方是誰。
柳長青笑道:“就是我經常提到的那個小夥子,叫雷策的;之前在越戰的時候立下了許多軍功,人穩妥,實在,對小楚同志也好。”
“雷策啊!以前倒是經常聽你說起他,可惜,咱們兩老東西沒機會見見;這麼水靈又優秀的小姑娘,可別把人家一把鮮花插牛糞上了。”江梅頗為惋惜,看著眼前的水靈靈動的楚天意又心生喜愛。
兩位老人家也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人,在十年動盪的時候依舊保持著良好的心態和熱情開朗的性情,倒是難得。
這個年代太多人從熱情好客、樂善好施,轉變成冷血無情之人。
楚天意微微頷首,與兩位老人家打招呼,“江前輩好,雲前輩好。我叫楚天意,是唐老首長讓我來給您們檢查身體的,以後還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