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母子三人很樂融融。
唐力行開著車,飛開到了大院;看守大院的人見過他,有點印象,也沒阻攔他。
唐力行開車來到雷家,見大門大開,快步走了進去,“媳婦,咱們淵淵怎麼樣了?能治好嗎?”
“治是能治好,可是,咱們兒子遭大罪了;你跟我去房間裡說。”羅英氣怒難平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客房走去。
唐力行緊隨其後,走進房間裡,反手關上門,便急切的問道:“媳婦,淵淵呢?怎麼樣了?”
本來對他的遷怒,在看到他同樣緊鎖的眉頭,急切的面容,也硬不下心腸和他擺臉色了,“兒子已經沒大礙了,弟妹帶兒子去看的心理醫生很好;醫生用催眠將淵淵的記憶力混淆了,現在淵淵也只是以為做了一場噩夢。但是,我們以後要多陪陪淵淵,也不能讓人在淵淵面前說起他受過的罪。”
唐力行剛放鬆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受的罪?你知道是誰害的淵淵成這樣的?”
“還能有誰,就是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妹妹和狠毒的外甥.......”
“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不知廉恥?什麼叫狠毒?繼業也那孩子很乖。”唐力行一聽到妹妹的壞話,立馬變了。
羅英氣得渾身發抖,“你問我什麼叫不知廉恥,什麼叫狠毒!那我就告訴你,你妹妹未婚生子,連那野種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她還把淵淵摁水裡,在家裡不是打就是罵,恨不得淵淵死;你外甥,把淵淵摁在地上,要我的淵淵給他添腳,還要從他胯下鑽過去。不聽話就把淵淵摁在土裡,你說他們是不是不知廉恥,是不是狠毒?這麼說他們都是客氣的。”
“淵淵還是哥孩子啊!他們有什麼事情不能衝著大人來?啊?還有你娘,淵淵是不是她的親孫子?用得著這麼作賤嗎?連淵淵被欺負成自閉兒,她都不肯告訴我們真相。”
“放屁,我妹妹不可能這麼做。還有繼業也不會這麼對淵淵,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還是你自己胡亂猜的?”唐力行猛地搖頭,眼睛都紅了。
羅英哈哈笑道,“我能聽誰說的?那是我們兒子自己說的,醫生催眠之後問了前因後果;淵淵即便在被催眠的情況下,都是哭著說完的。你妹妹,你外甥,你娘都是好樣兒的!”
唐力行後退一步,身體軟在了門板上。
羅英又哭又笑的看了他一眼,捂著臉隱隱哭泣。
唐力行耳邊是她的哭聲,腦子一片空白;如果是別人說的,他還有理由不相信,可那是兒子說的,兒子說的肯定沒假。
那還是個孩子。
繼業,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做?對,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英,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理由和動機。”唐力行抬起頭來,那眼是紅的,黝黑的臉上的浮現一抹蒼白之色。
“動機,我怎麼知道動機?你問我,我問誰?那是你的妹妹,你的外甥,你的娘。”羅英說著又哭了出來。
唐力行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定定的望著某一處。
“我要問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唐力行爬了起來,眼裡溢位了淚水。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親人自傷啊!
羅英沒理他,默默坐在床上抹淚。
唐力行開啟門,走到客廳裡,撥出了村裡的電話;響了兩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喂,找那個?”
“唐家陳芳和唐招娣。”唐力行哽咽一聲,仰頭將淚水嚥下去;哽咽著,抱出了名字。
“等著。”對方丟下電話,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了廣播通知的聲音。
唐力行瞪了將近十來分鐘,電話那天才響起了一個輕快愉悅的聲音來,“哥,是不是你?”
“是我。”唐力行冷淡的出聲,“娘過來沒有?”
“來了的,我把電話給娘。”唐招娣輕笑著,“娘,哥的電話。”
唐力行雙手握成拳,緩緩坐到了地毯上,“娘。”
“兒啊!你可算想起來給娘打電話了,淵淵怎麼樣了?好了嗎?”陳芳忐忑的說完,緊緊握住電話。
“好了。娘,我想問你個事兒,淵淵怎麼會變成之前那樣?是誰幹的?”唐力行低著頭,身上散發著陰霾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