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卻笑了，“愁不愁的，還得看他們能不能狠得下心來；看我這個光桿老頭子不也活的好好的，只要狠得下心，他們以後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經他這麼一說，楚天意也想到了，柳長青是黨內人員，以後退休都有退休工資可以拿的；就是死後，他們都有國家下葬，國家算是將他們的一生都包了。

“說的也是。”想到今天給劉淑慧提的意見，她就忍不住大快人心。

......

劉建黨和方成英吃了午飯，等到柳長青和劉淑慧回來後，便要告辭離開。

柳長青坐到沙發上，看著在一邊玩的兩個孫子，看也不看兒子、兒媳一眼。

劉淑慧冷下了臉，她不是沒脾氣的人，只是平常不愛計較而已，“你們走可以，把如航和如舟留下。”

方成英捅了捅柳建黨的，柳建黨無奈的上前，“娘.......”

“不用叫我娘，你們平時不在家，幸好有人家小楚時不時帶著兩個孩子來陪陪我；我人老了，你們平常都在部隊，我也寂寞，就把兩個孫子留下給我照顧吧！有孫子在家，我也能找點事情做做。”劉淑慧抬手打斷兒子的話，偏過頭不看兒子。

柳建黨瞬間內疚的低下頭，“娘，是我們不對，應該經常回來看看您；可是，如航和如舟平時都跟著我們一起住，突然離了我們，恐怕會不習慣。”

“不習慣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小孩子的忘性大，很快就能習慣了。”劉淑慧前所未有的強硬，倒是讓柳建黨不好再忤逆她。

柳長青轉念一想，也想到了妻子的打算，臉上有了笑，“對，你娘每天在家也是無聊的，平常還有小楚他們母子三個陪著你娘；現在你們把人得罪了，那就你們把孫子留下陪我們兩個老東西吧！”

方成英瞬間就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公公，婆婆，孩子沒有媽媽怎麼行，還是讓如航和如舟跟著我們吧！我在外面工作也輕鬆，照看起來一點都不累。他們兩個小子太皮了，會累著您們的。”

“對對對。”柳建黨連忙附和，他也不想和兒子分開；這會兒，他心裡滿是後悔。

“沒的商量，孫子留在這裡；現在拿著你們的東西，趕緊給老子滾，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揍！”柳長青脫下鞋子，指著方成英就罵。

劉淑慧坐在一旁似看戲一般。

方成英不甘心的繼續說道：“公公，孩子真的不能沒有媽媽，您就讓他們跟我們回去吧！大不了，以後我和建黨經常看看您們二老，您們認為呢？”

這會兒的方成英可沒有之前的高傲了，伏低做小的在柳長青夫婦面前低聲求情。

劉淑慧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我是你婆婆了，之前做什麼去了？你們回來的事後我交代的好好的；好好和小楚夫妻倆相處，你轉身就挑撥我兒子，你是認為你公公婆婆邀請來的客人丟你們的人了？還是你們認為我們兩個老東西的眼光出問題了？方成英，我警告你。我雖然平時不愛發火，也別把我當面人，隨便你捏。”

這話一挑破，方成英的臉色就難堪了起來，她之前還真沒把這個婆婆放在眼裡，太軟弱，兒子丈夫就是天；哪像她，在外有工作，兒子照顧的好，丈夫也顧著她。都不用她主動顧著丈夫，這才是本事。

柳建黨臉色也不好看，經母親這麼一說，他也想到妻子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只記得妻子說的那些雷策和她愛人都是鄉下來的人，能有什麼大出息，都沒有見過世面的，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他倒是沒想到父母眼光的問題上，本來只是簡簡單單的問題；給客人臉色看的事情，他們也不是隻做過一回，可這次，他們確實做的過了。

“爹，娘，我一會兒就去雷家道歉；讓他們原諒我們，您二老也別把如航和如舟留下了，行嗎？以後讓雷家的人來多陪陪您。”

自認為懂事的話，卻惹的柳長青和劉淑慧心裡的火氣更大了。

柳長青二話不說，拿起鞋底子就朝他身上抽，“你個混蛋，給老子滾；你當人家是什麼？用得找人家的時候就想到人家了，用不到人家的時候就可以隨便踢開？你們這樣的為人處事，看你們以後能走多遠。趕緊給老子滾，別讓老子再說第四遍。”

“爹。”柳建黨不甘心的看了看一旁怔怔望著他們的兒子。

方成英不甘而又隱晦的看了公公婆婆一眼，快速低下頭，眼裡都是怒火。

劉淑慧什麼話也沒說，起身上樓，把他們帶回來的東西胡亂裝到一個袋子裡；拖下樓丟給柳建黨，“建黨，東西拿著走吧！以後除非過年過節的，別回來了。要是你們過年過節也不想回來，也可以的；你什麼時候改回我以前那個建黨來，什麼時候再回來吧！我不強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