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鑫又繼續幫我跟進。我內心忐忑不安,腦子浮現的全是溫婉晴的畫面,一種感覺她出事了,另一種感覺又極力的去否定它,心中難受不堪。這麼多天了,她的手機沒有停機,但從未開機過。這麼多天了,她為什麼不想其它辦法聯絡我?我甚至還想,如果她沒有出事,莫非已經被溫寶天說服了?
我想了太多太多不好的畫面,但我又會強迫自己不要去相信它。下午6點多,劉鑫終於回來了,我迫切的問他:“如何,如何?”
劉鑫說:“老烏龜說,他女兒現在在其它地方,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回來。不過老烏龜也說了,等她女兒一回來,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說:“不太可能啊,如果她真在其它地方,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和我聯絡才對啊。”
劉鑫搖了搖頭,說:“那這……我就不清楚了,老烏龜反正就是這樣對我說的。”
我沉默著……
劉鑫又說:“喂,你到底怎麼想的?現在這老烏龜的事,我基本瞭解了,沒什麼懼怕他的,怎麼處理,你倒是給句話啊。”
我說:“想讓我想想。”
當夜,我腦子想了很多很多事,最終做出一個決定。
第二天,我對劉鑫說:“兄弟,我想好怎麼對溫寶天了,但我暫時還是不能出面,你得幫我。”
劉鑫說:“好,我早就想聽你這話了。不是你之前招呼過的話,我當天就修理那老烏龜了。”
我笑了笑,滿臉邪惡道:“就單憑的修理他就夠了?呵呵……這樣也太不解我的氣了,我要讓他傾家蕩產,同時還讓他不知道是我們動的手腳。我希望的是,他能儘快、儘快、儘快的傾家蕩產,他溫寶天傾家蕩產之時,便是我顧冉熙站立他身前之日。”
劉鑫想了想,有些無奈的說:“這個……一時半會恐怕還辦不成。”
我說:“做什麼東西最燒錢?”
劉鑫說:“賭博,而且是有意圖的賭博。”
我倆彼此沉默著……
劉鑫突然又說:“我恰好認識一個放高利貸的。別急,別急,這事得從長計議,你的意思就是說,等到他傾家蕩產的時候,你再去羞辱他?”
我點了點頭,說:“嗯。”
劉鑫身體往後一仰,故作一副驚嚇表情,說:“哇靠,你TMD什麼時候心腸變得如此歹毒了?”
我一字一句重重說道:“我歹毒?呵呵。我這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是沒瞧見當初他是如何對待我的,如何對待我的家人的。”
劉鑫說:“那你想過你老婆的感受嗎?溫寶天肯定會把這事給自己閨女說啊。”我不由得又憤怒的笑了笑,說:“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事是我乾的。”
劉鑫說:“你啥意思?我怎麼感覺這話中帶話啊。”
我搖頭淡笑,說:“一個死人他怎麼說話?他怎麼去把話說給一個活人聽?”
劉鑫先是一驚,然後立馬又大笑道:“靠,絕招,絕招啊,小弟我佩服、佩服。”同時拱了拱手。
我說:“其實這麼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以防萬一,畢竟他知道我家的住處。雖然我爸媽現在沒住在老家,但世事難料啊。”
劉鑫說:“有道理,有道理。”之後的時間裡,劉鑫便和溫寶天走得更加的近了,使用了各種手段,讓他去賭博。當然,劉鑫也會參與在賭博之中,只不過劉鑫所做的全都是假象。
至於之前劉鑫虛構的那什麼狗屁吳總,溫寶天似乎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整天被劉鑫騙得團團轉。
雖說在生意上劉鑫並沒有給溫寶天帶來什麼好處,但在劉鑫自身呈現出來的一個身份,至少在溫寶天眼裡是相當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所以他會想法設法的和劉鑫打好關係。
放高利的那哥們我也見了見,他才是真正的名如其人,名字便叫方高利。當時介紹的時候,聽著名字的那一瞬間,我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暗自感嘆,人才啊人才。
一個月後,劉鑫告訴了我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溫婉晴可能會在最近幾天和他見面。我琢磨著,如果他倆見面了,能不能將其帶來,我倆好好見見面?這段時間以來,我真的是很想念她。
我對劉鑫說:“你能單獨把她帶出來不?”
劉鑫說:“老烏龜那裡應該是沒問題,不過她願不願意……唉,我儘量,到時候我給她些提示。你倆之間有沒有什麼暗語什麼的?”
我說:“這需要什麼暗語?只要她能現身,你接近她的那一瞬間,低聲說下我的名字不就行了?她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劉鑫瞪著眼說:“好吧,我疏忽了。此事,包在兄弟我身上,一定給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帶來。”
果然,兩天後的中午,劉鑫突然來電話,我剛接起,便得聽一神經質的聲音:“當那個當,當那個當……你人那呢?事情已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