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夜裡,楊佩琪發來資訊,“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每次叫你出來,不是有這事,就是有那事,你天天有那麼多的事嗎?”
我雖然確定溫婉晴已是離開了人世,但對於突如其來的楊佩琪,我不確定是否是喜歡上了她,甚至愛上她。
我不想和她見面的理由很簡單,一是因為溫婉晴,二是因為上次在酒店房間內的出言不慎,三是年齡上的差異。
我回復她,“是,我確實一天有很多事。”
楊佩琪回覆,“那你現在應該不忙了吧?要不你說個地,我來找你。”
我心中頓時一緊,立馬回覆,“太晚了,改天吧,改天我不忙了,去你學校找你。”
楊佩琪,回覆,“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躲著我,總之,我已經為你來到了這個城市。這一大步,我已經跨出來了,我還會繼續跨。我告訴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因為我表姐生前的囑咐。你以前和我表姐的處境,我基本都瞭解。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還裝著她,你放心,我不會介意,我相信總有一天,只要你願意和我相處,你一定會愛上我。”
我看著這段資訊,又開始陷入了迷亂之中……
李哥曾對我說,人不要活在糾結當中,要懂得當機立斷,優柔寡斷終究壞事。
確實,李哥就是一個懂得當機立斷的人,否則當初的趙欣兒也不會被李哥下令咔嚓,可惜……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從趙欣兒想到了溫婉晴,然後再饒進舒玲,最後在楊佩琪身上畫上句號。
對於溫婉晴,此生遺憾有兩點,一是未見著她的屍首,二是沒有如實告知她我以往和趙欣兒的事蹟。
我有時在想,如果溫婉晴在下面知道我和趙欣兒的事,她能死得瞑目嗎?如果真有死後變鬼的說法,她做鬼能放過我嗎?
每每想起這些,我內心總是無比的難受。
當夜,我做了一個決定,去廟裡給溫婉晴安一個牌位,如今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第二天,我向劉哥說了說,劉哥讓我初一再去,大夥一起,都拜拜,求菩薩、佛祖保佑保佑。
初一來臨,我們幾人一起去了劉哥平時去的廟裡,按照劉哥的意思,這次的佛事加入了我們幾人的名字(是一種專門給活人做的佛事,很多有錢人都會選在初一、十五去廟裡做類似的佛事,以保自己健康以及公司贏利,坦白一點就是有錢人都怕早死,以求神靈保佑。至於這種佛事叫個什麼名堂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種佛事的過程讓我感覺怪怪的,好像在超度一樣)。
佛事完畢後,我便給溫婉晴安置了一個牌位。
這事後,我便主動找了楊佩琪,她看見我時,挺高興,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直接抱住了我。
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我立馬說:“快鬆開,快鬆開,別人看見都不好?”
這種行為,我以往和趙欣兒以及溫婉晴都未做過,我的原則是,在室外堅決不能這麼開放,什麼kiss、瘋狂擁抱,我是真心接受不了,室內的話,呵呵……別說kiss、擁抱,就算是站在牆角打炮我也是極力配合。
楊佩琪鬆開,然後繞了一個圈,繞到我左手邊,挽著我的胳膊,說:“不就是抱抱,有什麼?”
我四周環視,然後低聲說:“手放開,咱們現在只是朋友。”嘴上雖是如此說,但我的手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楊佩琪反倒是挽得更緊,說:“就不放,怎麼的?”
雖然我穿著厚厚的衣服,但空蕩蕩的右臂始終掩飾不住它殘缺的事實。楊佩琪挽著我左手的這一幕,是一個焦點,凡是從我們身邊走過的人,都會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直射過來。
我說:“這麼多人看,你不怕丟人啊?”
楊佩琪盯著我的臉看了看,笑著說:“挺帥啊,比我們班上的人年輕帥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