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鑫說:“陳姐,這事真的存在危險,我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倒沒事,反正我兄弟姐妹多,照看父母有的是人。如果你們之間誰又出現了什麼意外,我相信,我們三人這一輩子良心都會過意不去。”
陳姒雨說:“大哥,你小瞧我啊?放心,我會懂得照顧自己,好歹我現在也是一柔道教練,而且跆拳道黑帶二段,主要是晉升四段之後很麻煩,所以就……”說到這,陳姒雨撇嘴聳了聳肩,然後繼續道:“一年前,我把一個黑帶四段的人打骨折了。嗯,只要是關於武術的,我都會那麼一點點。”
你媽,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不對,炫耀,這是炫耀!也不對,打擊,對,這是打擊!對我和劉鑫嚴重性的打擊!難怪之前敢口出狂言,直接和李哥宣戰。
後視鏡裡的劉鑫,一臉驚訝,吱吱唔唔,“哦……呵……”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哥說:“你興趣還是真是特別!又是跆拳道又是柔道。”
陳姒雨皺了皺眉,說:“沒辦法,這都是從小我媽給我灌輸的思想。”
陳姐嘆息道:“自從和雨兒她爸分開之後,我每天都會告訴雨兒,這輩子不能被男人欺負,任何人是靠不住的,凡事只能自己靠自己。”
陳姒雨說:“我現在留下來,你們不用再擔心什麼了吧?”
我和劉鑫閉口無言,李哥說:“你都這樣說了,我們還能說什麼呢?”
陳姐說:“雨兒社會經驗肯定不足你們,難免做出錯事,有些地方你們當講的就講,不需要顧忌什麼,如果她任性不聽,你們聯絡我,讓我來收拾她。”
最終,一切算是商量好了,陳姐離開,陳姒雨留下。
車停了,我們所有人都下了車,劉哥的墳墓離停車的地方不遠,全在視線範圍內。陳姐二人拿著祭品朝劉哥的墳墓走去。
我們站在原地待了5分鐘左右,李哥說:“走!”
劉鑫疑惑道:“去那?”
李哥說:“去和咱們同路的人打一聲招呼!”說罷,李哥帶頭朝一面包車方向走去。來到車前,李哥敲了敲車窗,車窗慢慢滑下,師傅一臉疑惑道:“有什麼事嗎?”
車內,除了一個開車的師傅外,還有一個人躺在後排的座位睡覺,不過完全看不見面相。
李哥笑了笑,說:“沒事!認錯人了。”話畢,李哥突然發出一焦急聲:“不好,陳姐……”瞬間,後排座位睡覺的人立馬翻起了身,正是昨天送外賣的人。
不過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看著我們時,一臉疑惑,一副回想般模樣,說:“你們是……你們是……”接著,一恍然大悟般覺醒似地,說:“哦……是你們啊,哎喲,真是巧!”說罷,便開啟了車門,下了車。
李哥說:“呵呵,是啊!真是太巧了!兄弟你來這兒是?”
男人唉聲嘆氣地說:“陪我一朋友,今天是我朋友老婆的一年忌日,所以來看看。唉!”說話的同時朝我們正上方指了指,一個人果真站在一座墳墓前,離陳姐的距離不遠。
李哥說:“哦,這樣啊!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男人說:“行!”
我們走在一處無人的地方,李哥直言道:“朋友,說吧!跟著我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首先,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絕對不是害陳姐的人。”
男人一臉疑惑道:“朋友,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
李哥說:“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裝來裝去,我相信你是在暗中保護陳姐,我也相信,這個應該是生前劉哥的意思。還有,如今又出現了新狀況,我們會安排陳姐下午離開這個城市,但陳姐女兒會留下。”
男人猶豫幾秒,說:“陳姐女兒為什麼會留下?”
李哥說:“沒辦法,無論我們如何勸,她都不願意離開!不過她到底有多大個能耐,你應該多少清楚一些吧?”
男人說:“陳姐今天下午真會離開這個城市
李哥點了點頭,說:“沒錯!因為這裡很危險,絕對不能讓陳姐在這兒多待。”
男人猶豫一陣,說:“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你們不像是劉哥仇家的人。”
李哥疑惑道:“劉哥仇家的人?”
男人好像更疑惑,反問:“你們不知道?”
李哥搖了搖頭,說:“坦白講,我們真不知道。如果不是劉哥的代理律師出現,我們甚至不知道劉哥還有老婆和女兒。”
男人突然笑了笑,說:“就憑你這句話,我相信你!”
劉鑫皺眉道:“好奇怪的思維模式!”
男人說:“劉哥確實是這樣的人,無論他有多麼信任你,但絕對會對你隱瞞一些事。”
李哥回笑道:“唉,慚愧啊!跟隨劉哥這麼多年了,我們既然是絲毫不知!哦,對了,兄弟你剛說的劉哥的仇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