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了數有一千三,加上我身上現有的七百,一共2000,全塞給了五毛,他跟著我們有段時間了,除了平時吃的用的,他從沒問我們給過一分錢,剛剛一襲話估計也是鼓足了勇氣才問出口的。
五毛感動,想說話被劉鑫堵了回去:“明天去看看你師傅吧,不過得你自己去,曹翻天不認識你的。”
五毛點點頭,低頭捏著一疊錢,一滴眼淚滴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我們依然相安無事,曹翻天沒半點行動,陶雄和蔣幹呆在自己的地盤按兵不動,渡口鎮也出奇的平靜,甚至連小混混打架鬥毆都見不到,但城市的天空像是瀰漫著一層透明的煙霧,雖然看不見,卻讓人覺得無比難受,像是要窒息。
劉鑫也顯得有些不安,握著遙控器不停地換頻道,昨天傍晚的新聞直播間,又播出一條振奮人心的訊息:警方在一家民宅裡搜出大量軍火。
新聞裡沒說民宅的地址,也沒提房子是誰的,但在攝像機鏡頭的不停切換下,我還是能認出來它是曹翻天那件藏武器的地下室。
除此之外,在攝像機不經意閃過地面時,我清清楚楚看到一攤紅色的血跡。我不知道這攤血是從哪個人身上流下來的,還是出自哪種動物。只有一點,我們在新聞裡沒看到那兩隻兇殘的藏獒和高加索犬,記者對兩隻畜生隻字不提,不知道如今它們是死了還是仍活著。
對於這段新聞,我們原本很高興,晚上的時候我們還特意開著車圍著渡口鎮轉了圈,有意在曹翻天幾家酒吧外逗留,很統一的酒吧都沒有開門營業。
劉鑫照著幾個個電臺按了個遍,隨手將遙控器扔到茶几上,走到窗前心浮氣躁的大罵:“操,這tm的什麼鬼天氣,才幾月的天就陰沉沉的,還打悶頭雷,要下雨就趕緊下。”
我斜一眼劉鑫說:“你要覺得悶去休息會吧!”
劉鑫沒好氣地回道:“睡毛,睡不著。你說柯正舟這幾天都在幹嘛,把曹翻天服裝廠也封了,家也抄了,就是不點他曹翻天的名,他是想幹嘛啊?”
“他是在替自己留後路!”猴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背後走了過來,望著蒼茫一片,再說:“曹翻天這可毒牙不是說拔就能拔掉的,如果逼急了,不知道曹翻天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劉鑫恨道:“他能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啊?他要真本事,就去把柯正舟綁了啊!草,這究竟是tm的什麼鬼天氣,真***憋悶!”
猴哥說:“以曹翻天的脾氣,是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我只擔心到最後柯正舟會臨陣倒戈,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們身上。”
劉鑫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問:“猴哥,你什麼意思,莫要嚇我哦!”
猴哥說:“沒有嚇你,為官的都一樣,誰願意自己被黑鍋。只怕現在的曹翻天已經開始找柯正舟談話了,只希望這件事快點過去。”
我想了想問:“曹翻天那幾家酒吧有沒有什麼事?最近好像沒聽說過有什麼打假酒的事吧,為什麼都沒營業?”
李哥搖搖頭說:“不知道。”
劉鑫說:“難道是被查封了?還是……曹翻天知道他自己氣數已盡,捐款私逃了?”
我瞪他一樣,反問:“你要是曹翻天,手底下一大票小弟,你會不會因為一個服裝廠查整被而逃跑?”
“不會!”劉鑫毫不猶豫地說,頓了頓補充道:“但這次是柯正舟要對付他,自古民不與官鬥,他一介平民老百姓怎麼跟曹翻天鬥?”
我說:“民不與官鬥是說給我們這種沒錢沒勢力的人聽的,你聽過那個黑幫老大怕政府的,而且曹翻天不是還有喬萬里幫他撐腰嗎?喬萬里的爺爺和老爸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他們出馬,只怕柯正舟也得賣幾分面子。”
劉鑫說:“那你的意思是,就算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嚴重,曹翻天也扳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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