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幹說:“那倒是!”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劉鑫在旁邊說:“蔣爺,這麼晚了你打電話過來,不會只是為了和我們說這個吧?”
蔣幹說:“對對,我還差點忘了,我聽說毛人死了,還死得挺慘的,七竅流血,兩隻眼睛一邊一個血窟窿,連眼珠子都找不到,四肢也都被打斷,全身上下沒幾處沒受傷的地方。他的死,是你們做的吧?你們下手挺狠的啊!”我明顯看到劉鑫斜眼看了看李哥和猴哥,似乎還吞了吞口水。
聽蔣幹這麼一形容,我幾乎能想象得出毛人死前的慘狀,難怪之前猴哥不願意細說。毛人是個狠角色,下午在船艙時,我就見過毛人和猴哥交手,幾乎招招往猴哥的死穴上戳,加上船室裡狹窄的空間,猴哥屢屢受創,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哥和猴哥才決定下狠手,不留情面,以一種最迅速、最狠毒的方式讓毛人‘躺下’。
不過換一種說法,毛人跟著陶雄可以說是醜事做盡,壞事做絕,他今天能死在猴哥和李哥的手上,也算是一種解脫。
蔣幹繼續說:“毛人一死,雄爺都快氣瘋了,要不是礙於最近來的投資商的面子,只怕他早就對你們娛樂會所和酒吧下手了。”
劉鑫帶著諷刺的語氣說:“蔣爺訊息倒挺靈通的嘛,今天下午才發生的事情,這會就打聽得這麼清楚了。”
我輕輕拉了拉劉鑫的衣袖,客客氣氣地說:“蔣爺,你知道我們現在不太不方便出面,我們的會所和酒吧,可不可以請你幫忙照看一段時間?”
蔣幹大笑,說:“你們放心,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同盟的關係,你們只管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我有辦法保住你們的娛樂會所和酒吧!”
&nlgb的盟啊,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我們還***需要你保護個毛。
&n奸詐,好j8小人!給點顏色還開染坊,不要臉!”
我對著電話說:“多謝蔣爺……”沒說完,被蔣幹打斷:“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們最近就找個地方好好避一避,也可以去外地遊玩遊玩,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回來,我會替你們照看好會所的。”
我說:“多謝蔣爺的關心,我們現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相信一時半會的陶雄找不著……”
蔣幹說:“是嗎?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提前告訴你們,我和陶雄鬥了幾十年,我是瞭解他的,只要是他安了心要追查的人,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挖’出來,你們現在最好還是暫時離開渡口鎮,去外頭避一避。”說話的語氣沒有之前的笑意,語氣誠懇,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替我們著想,還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猴哥帶著點挖苦意味的聲音說:“蔣爺,我們之前和你的約定是做掉陶雄,要是我們現在離開,我們之前的協議豈不是就完不成了?”
陶雄說:“我只是說你們可以暫時去其他地方避一避,並不是就此放棄我們的協定。”
劉鑫冷哼一聲,說:“蔣爺,我看你是貴人多忘事吧?依我看我們之前定的協議,到今天就完全可以取消了,反正現在在陶雄眼裡,我們是殺了他愛將的劊子手,就算他知道了杜佳豪的事,充其量他就再恨我們多一點,其他的事,一成不變。”
陶雄說:“對,劉鑫兄弟你這話說得沒錯,不過以你們現在的處境,如果雄爺真要對你們的會所動手,你們覺得你們有能力避免?”
劉鑫添油加醋地說:“你少嚇唬我們了,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渡口鎮來了個開發商,現在要營造一個好城鎮的映像,連政府都出面在維護,如果出什麼亂子,一不小心嚇走了‘客人’,沒人負得起這個責。你和陶雄可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最近才表面上化干戈為玉帛,握手言和的嗎?否則以蔣爺您今天的實力,何必要借我們的手,對付陶雄?”
電話那邊有短暫的停頓,過了會才傳來蔣幹略帶笑意的聲音:“劉鑫兄弟,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我陰陽怪氣地說:“這件事不是全渡口鎮的人都知道了嗎?”
蔣幹說:“是嗎?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我都不知道。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千萬別有僥倖的心裡。你們有沒有想過,雄爺現在在氣頭上,這人一生氣,偶爾連自己都會控制不住。你們說如果有人在雄爺耳邊吹吹風,慫恿慫恿……燒一家海鮮樓是燒,再燒一家娛樂會所或者酒吧又有何不同?反正那些都是人口混雜的地方,到時完全可以說是不小心失火,又有誰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