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說:“外面雨下大了,回駐地的土路被雨水一澆,還不知道爛成啥樣。再說那路兩旁連個燈都沒有,冒雨開回去多危險。咱仨今晚啊擱這住了。”
徐白楞了一下。
她緩步走到陸鯤床邊坐下,陸鯤一側身,他結實的腹部和徐白的腰輕貼。
她下意識想躲,陸鯤的手臂卻順勢搭在徐白肩頭。
他臉一側:“我記得你喜歡吃魚。”
樑棟突然猥瑣地笑:“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小徐喜歡吃魚很正常嘛。”
徐白的臉刷就紅了個透,整個人愈發僵硬。
樑棟的口才和損勁在所裡是出了名的,陸鯤早已見怪不怪。
“老梁你都四十的人,怎麼還老不正經。”
樑棟冷哼一聲:“呦嘿,有什麼正經不正經,男人和女人在一塊兒不就是那檔子事嗎?你情我願很正常,別瞎扯什麼徐白是你媳婦。過幾天等你徒弟從老家回來該怎麼收場,小心那潑辣丫頭一生氣把徐白這小身板直接給撕碎了。”
這下徐白聽出味兒來。
陸鯤的徒弟是個女的,年紀不大,和陸鯤的關係還不一般。
她看眼陸鯤。
陸鯤也正瞧著她。
二人對視片刻,陸鯤把手從徐白肩上挪開,對樑棟說:“胡扯。”
樑棟好像又想說點什麼,這時候陸鯤從手包裡拿出一紅本直接甩樑棟身上。
樑棟掀開結婚證,楞不回神地問:“麻了個批,陸鯤你他媽真結婚了?這不可能啊,你這是把挖地這種‘地下工作’延伸進婚姻裡了?”
陸鯤手臂一伸。
樑棟懂事兒的把紅本遞迴給陸鯤。
陸鯤自個兒也翻開看看,然後才放回手包裡頭,不理會樑棟的嘰嘰喳喳,專心給徐白挑魚肉。
樑棟見陸鯤口風緊,就開始問徐白:“小徐,告訴梁哥,你倆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