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戰天很快就來到涵王府,暗夜與藍彥一也緊隨其後。一直守在那的星辰看到即墨戰天,立刻向他指明瞭秦鳳舞所在的方向。
走近秦鳳舞,只見她正在伺機尋求入手的方向。儘管自己的動靜已經靜到無人能察覺,但是出於高度警覺的秦鳳舞,還是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眸光犀利的轉向後方。
看到來人是即墨戰天時,緊繃的心房突然就鬆懈了一下。可轉念一想,為什麼我要放鬆啊!這傢伙可讓我妥妥了吃了閉門羹的,我為什麼要給他好臉色。這般想著,立馬變了臉色,怒視著即墨戰天,腮幫子鼓得老高。
看著秦鳳舞怒目相視的看著自己,即墨戰天的火氣就蹭的上來了,身上漸漸溢位寒氣,冰冷的眼眸直射在秦鳳舞的身上。
本王那麼心急的跑來,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他壓根忘記了,自己先前下定決心不再見秦鳳舞的時候把人家攔在門外的事了。他此刻只記得,我那麼擔心你,趕來看你,你卻這樣對待我,我很生氣。
兩個人互相不知道所思所想。就那麼對視著。正所謂誰先動情,誰就先輸。在這緊張的氣氛下,最後還是即墨戰天奈不住性子,微啟薄唇,用唇語說道:“這裡危險,快回去。”
語速那麼慢,是明眼人都讀懂了。可是秦鳳舞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低頭的時候,你不待見我,現在又來管我做什麼。也用唇語說道:“戰王多慮了。”
見到秦鳳舞並不領自己的情,隱約著心中的怒意,上前一步,拉住秦鳳舞的柔夷。很小很柔軟。
秦鳳舞蹙眉,怒視著即墨戰天,試圖甩開他的鉗制,但苦於是在這屋簷之下,不能太過用力。否則必回引起那高手的注意,無奈之下只能低聲說道:“放手。”
秦鳳舞想不明白,不是說不要再來往了嗎?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假好心嗎?用不著。
兩個人就像隔著紗,猜不透對方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一個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那麼生氣,一個不明白他為什麼做事反覆無常。哪怕只要踏出一步,這所有問題都能解決。只是他們都有自己的顧慮,一個是怕自己淪陷在兩難之下,一個是怕即使說了也是無用。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不下,空氣都凝結了。
隱匿在其他暗處的三人,都焦急的看著這方,無處下手。只願那涵王府的高手不要發現了才好。
過了一會兒,雙方都知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似有默契似得,一個放棄的掙扎,一個漸漸鬆開了手。
即墨戰天看著那漸漸抽離的小手,有些不捨。但是很快就揮去了這心中的念頭。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負白衣女子的恩,而且自己也喜歡她,不是嗎?
兩個人同時飛下了屋簷,與藍彥一他們匯合。一同遠離涵王府,直到走到完全之處。即墨戰天再也忍不住了,隱忍著擔憂和怒意問道:“你不知道你的手下就是被涵王的人打傷的嗎?那麼危險,為什麼還要自己過來?”
陡然一聽,霎時間就明白了,追風說的另一方人是誰了,原來是他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秦鳳舞知道逐月受傷跟即墨戰天沒有關係,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就想要將責任推一半給他,誰叫他的人被追風發現了,要是沒有發現,逐月說不定就不會受傷了。
想到這裡,面對即墨戰天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沒好氣的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轉身離開,她必須要弄清楚,秦落蝶身上那股說不清道不明又有些似曾相似的味道是什麼東西。
見她欲要離開,而方向依然是涵王府,即墨戰天心下緊張,快步上前,拉住秦鳳舞,用力撥回她的身姿。因為這突然的襲擊,秦鳳舞一個不穩,轉身落入即墨戰天的懷中。
秦鳳舞的臉上立刻浮上一層不自然的紅暈,跳出即墨戰天的懷抱,用力推開。
即墨戰天在好不防備之下被推開了幾步,而他自己還在慌神之中。剛才又一次抱住了秦鳳舞,心裡的不捨竟是越來越濃了。而臉上的懊惱之色也越來越甚。
“戰王,你不要過分,事關我忠勇侯府,我必須要回去一探究竟,秦落蝶身上的那股異香總叫我心神難安。”說著,秦鳳舞的臉上就籠罩一層愁色。
看著這樣的秦鳳舞,即墨戰天很不喜歡,他喜歡看見秦鳳舞歡快的模樣,囂張的模樣,生氣的模樣,但獨獨不喜歡憂愁的樣子。他不喜歡。
“既然是在秦落蝶身上,怎麼不去她身上找。”即墨戰天一語就點破了問題所在。
也真是給急糊塗了,明明有簡單的路子,自己非要偏偏挑難的走,也真是醉醉噠!不過秦鳳舞是絕不會在即墨戰天面前認錯的,要不然得多丟人。
原本憂愁的臉漸漸舒展,取而代之的有點點尷尬。側身對著即墨戰天,說道:“我探探涵王的底。”
秦鳳舞是越說越沒底氣,漸漸地直接轉身背對著即墨戰天。
即墨戰天第一次看到秦鳳舞露出這樣小女兒的嬌態,望著她彆扭的背影,心頭的那股擔憂和無名之火,瞬間就被軟沒了。輕輕嘆了一口氣,勸慰道:“很晚了,早些回去吧!你一人之力未必是涵王的對手,不要再去涵王府,一切小心為事。”
這話怎麼聽怎麼都像是老媽子在說教一般,秦鳳舞是怎麼聽怎麼彆扭。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了。”
這語氣是極度的不滿,即墨戰天當下就有些不滿了,自己好心勸慰倒成了多管閒事了。那丫頭,怎麼每次都這麼不知好歹,還每每魯莽行事。聽聞間,身上的寒氣又漸漸甚了出來。凍的身後的藍彥一三人,心裡發毛。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還挺那什麼的,怎麼才說上一兩句,就又不對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