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即墨允天看到了即墨戰天的失態,困惑的問道:“七弟,怎麼了?”
茫然之間,失神的即墨戰天只在無意識間吐出了這麼一句:“夢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可不是嗎?苦尋了許久的人,原來曾經離自己那麼近,而自己卻將她推得遠遠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嘲笑著自己的魯莽和衝動。早一點認識她,或者自己晚一點退婚,那該多好。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可是如此美酒就算是瓊漿玉液在他品來也是食之無味。眼睛一直跟隨著秦鳳舞的方向。
臺上的秦鳳舞運用自己的武功和內力將水袖旋轉成筆鋒一般,輕輕沾上墨汁,結合舞步,在臺上翩然舞動,書寫。那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在畫下最後一筆時,以仙鶴之姿站立。真正猶如仙鶴一般,眸光之中自信飛揚,微微上揚的嘴角顯得已然自得。
“啪啪啪”眾人驚愕之中,到是即墨城先反應過來。
“儷靚容於茉莉笑玫瑰與塵凡惟水仙可並其幽閒而江梅似同其清淑。”即墨城淡淡吟誦著剛才秦鳳舞所書寫的詩詞,滿意的摸了一把鬍子,讚歎道:“好詩。”
站在臺上的秦鳳舞卻是有些心虛的,這只是借了古人的東西,可不是自己的。
面對即墨城毫不吝嗇的讚歎,底下的人更多的是嫉妒。原本以為一事無成,只會闖禍的人現如今卻大出風頭,她這以武為舞,以袖為筆,實在是太別具一格。比之一般歌舞要出彩的人。想不到秦鳳舞也有這等才藝。
而此刻的安婉婷已經不能用嫉妒來形容了,她絕美的臉色滿是猙獰,她恨不得秦鳳舞此刻就去死。因為她看到了即墨戰天的眼神,對著秦鳳舞流露出來的分明是愛意。她害怕即墨戰天會被秦鳳舞給勾了去。緊咬著嘴唇,眼睛都有些微紅了。
身側的葉蟬看著神色不對的安婉婷,湊耳輕聲問道:“安姐姐,怎麼了?”
“我恨不得她死。”
聽到安婉婷的話,葉蟬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這個原本溫柔似水的女子。她蒼白猙獰都臉那還有傾國傾城之色,分明是醜陋的很。
葉蟬當下不再言語,也不去看安婉婷。她害怕此時此刻的安婉婷。心裡對著安婉婷升起異樣,突然間就覺得不能惹上安婉婷,否則自己會遭殃。
“想不到,秦小姐有這等舞姿。”對於安婉婷的猙獰,花語兮是真心誇耀。
她嫣然一笑間,吸引了不少貴公子的側目。而這目光之中唯獨沒有她期盼的顧少卿的目光。心頭隱隱失落拂面而上,著實另人心疼。
即墨昊天瞧著這一個個如花美眷,正思索著如何將人收入囊中。
那一群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秦鳳舞的同時,回過神的即墨戰天臉徹底黑了底朝天。看著這一個個貴公子,就恨不得挖了他們的眼睛。回眸望向秦鳳舞,她玲瓏有致的身姿,身體裡就串起一團火。
沒事穿那麼緊做什麼,不知道不懷好意的人很多嗎?即墨戰天心裡就想著趕緊下去換衣服,穿那紫紅色的衣裙,和自己正配。
各人有各人的所思所想,秦鳳舞也不管他們怎麼看自己,趕緊說了正事要緊。走下臺,行直即墨城下首,恭敬的問道:“皇上,不知臣女的才藝可入你的眼?”
“這等別具一格,匠心獨具的才藝怎麼不能入眼了。”即墨城笑道。
“那麼皇上說話算話?”
即墨城佯裝生氣道:“朕說話算話,一言九鼎,豈會妄語,說吧,你有何請求。”
有了即墨城的承諾,秦鳳舞是一萬個放心了,就不怕他不答應。挺直了腰桿,怔聲說道:“臣女唯有一願,望皇上成全。”
不知道為什麼,一見秦鳳舞這般神色嚴肅,即墨戰天的心中特別慌亂,總覺得她要說令自己會崩潰的話。
而底下的趙庭早就按耐不住了,生怕秦鳳舞要皇上指婚,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真的無望了。自己想的明明很好,卻不想被秦鳳舞給捷足先登了。緊張的握著拳頭,滿眼的憤怒。
而顧少卿的慌亂則就沒有那麼明顯,畢竟今日是皇家宴飲,再者花語兮就在自己身旁。思及此便向身側的花語兮看去。花語兮朝著顧少卿微微一笑,猶如皎潔的白玉蘭一般。面前的花語兮著實令自己為難。
秦鳳舞停頓了好一會兒緩緩說道:“請皇上賜臣女婚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