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忠勇侯府門內的前廳大院內,兩個人俊美無雙的人彼此看著對方。氣憤異常低壓。藍彥一和子鄔都不敢出聲,默默地退到一邊,看著自家的主子。
空氣中的火藥味十足。有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兩個小跟班無奈地看著彼此對望卻不說話的兩人。
自從知道自己的感情歸屬之後,即墨戰天對覬覦秦鳳舞的人都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面對秦鳳舞把他當朋友的顧少卿更是如此。
深邃的雙眸微眯,薄唇輕啟:“顧少主,多有不便,不知來忠勇侯府做什麼?”說完,還別有深意地朝顧少卿的腿望去。
顧少卿輕輕一笑,不以為意,溫和的出聲:“我與鳳舞是朋友,且她與我有治腿之恩,她病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過來看看。”
聽到此處,即墨戰天心裡頭串起一股恨不得再次打斷他腿的念頭。如果他恢復了,以他的身份和樣貌只怕會難保舞兒不對他動情。想到這,他雙眸微眯警惕的看著顧少卿,這是個強勁的對手。
靜寂的對視,顧少卿不難看出從他的雙眸裡迸發出來的敵意。相對他的仇視,顧少卿選擇微微一笑,奈何這笑容之中卻有這諸多無奈。
“駕籲——”一聲刺耳的長喚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眾人紛紛朝向聲音的來源。只見素白在府內策馬賓士,神色焦急。
即墨戰****藍彥一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刻會意,快步上前翻身上馬。拉住韁繩。一聲長長的馬鳴聲劃破天際。
“這個的天煞的,趕緊給我下去。”說話間,素白的眼淚就唰唰地流了下來。
這下子,藍彥一徹底慌了,雙手舉起,再不敢動。
“素白,何事這麼著急。”
素白頓了一下,卻見著即墨戰天和顧少卿同時問道。哽咽著說道:“小姐……她……中毒了,我要去尋解藥。”
“什麼?你再說一遍。”即墨戰天不敢相信的大聲喊道,心跳的飛快,彷彿就要飛出來一般。他怒不可歇地看著素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素白心裡頭著急,又見著他不肯讓自己離開,只能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即墨戰天的臉色越來越黑,赤紅的雙眸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心疼。好不容易自己才找到她,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絕不允許她有事。
而顧少卿也是揪心的難受。原本溫和的臉瞬間變得冷凝。他無法想象那麼活分的人此刻安靜躺在床上的模樣。雙手不自覺中握緊了輪椅了把手,甚至還能聽到咯吱聲。
即墨戰天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平復自己的語氣:“彥一,你和素白一起去。務必在十日之內給本王回來。”
撂下這句話,直接撩袍子闖進了梧桐苑,他此刻只想知道他的舞兒好不好。顧少卿看著他飛快離開的背影,多麼希望自己的腿已經好了,這樣就不會落後於人。
他衝著子鄔吼道:“子鄔,還不快點推我過去。”
子鄔立刻反應過來。他剛才愣神了,也許是因為秦鳳舞救了少主,所以在聽到這個訊息的那一刻。打心底頭不希望她這麼死了。因為少主會愧疚一輩子。與少主,與表小姐都不會有好結果。
站在房門口,即墨戰天緊盯著那扇門,呼吸都甚至瞬間停頓了。堂堂的戰神王爺顫抖著雙手推開了那扇門。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了裡頭的人。
艱難的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跟前。
“戰王。”素蘭聽見開門聲,哭得猩紅的雙眸望向來人。聲音之中有些許不可思議。
從來冷冰冰的即墨戰天緊張的連臉都在顫抖了。眼睛異常溫和的一瞬不瞬的看著床上的人兒,小心翼翼的靠近,甚至都不讓自己起身。素蘭再一次忍不住落淚。因為她看到了戰王的真情和他眼底那疼入骨髓的心疼。
“舞兒,她怎麼樣?”顫抖地雙唇小聲的問道。
素蘭起身,將最靠近秦鳳舞的位置讓給了他,搖搖頭說道:“小姐她暫時不會有事,由於毒性現在睡下了。”
即墨戰天坐在床邊,輕輕地抓起秦鳳舞的小手,很冷。眼睛僅僅閉著,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微微的顫抖,慘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很蒼白甚至像失了水分一般乾燥。整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看見這樣的秦鳳舞,呼吸一下子停頓在哪裡。他從未見過這樣毫無生氣的秦鳳舞。他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他喜歡她傲嬌的小模樣,他甚至喜歡她跟自己吵架鬥嘴是囂張的樣子。他討厭這樣的秦鳳舞。他此刻甚至覺得她討厭自己恨自己都是好的。只要她好好的就好。
輕輕地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緊貼著自己的臉。舞兒,你會沒事的。本王會叫那些人不得好死的。
因著剛才一鬧,原本還不知道自己女兒中毒的秦浩珉夫婦也趕來過來,正巧碰上了顧少卿,沖沖打了照面,便一同過來了。
進屋就看見即墨戰天靜靜地守在一邊,一動不動,那背影都顯著心疼。
鳳輕瀾一下子捂住了嘴角,眼淚盛滿了淚水,有心疼,也有一份感動。呼吸急促地奔向床邊,看著女兒憔悴的容顏,輕聲喚道:“舞兒。”那一聲輕喚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即墨戰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鳳輕瀾,他知道他應該讓開,可他就是不願。神色黯然地又轉頭凝視著秦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