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蘭的幫襯下,秦鳳舞做靠在軟枕上,一副瞭然的樣子。才想去那次宴會上哪個和善的女子被賜婚閒王的事情。
僅僅是數面之緣,秦鳳舞卻不討厭,反而有點喜歡那安露雲,她看自己的眼神總帶著的羨慕。想來她並不喜歡這門婚事。
“十月初二了!”想到這輕輕地喃呢了一聲,正在撩撥秀髮地手不知覺地發抖。眸光也越發暗沉了。
距離十五日期限已經過去十二日。秦鳳舞的視線朝著門口望去。離期限越來越近,心中便越是期盼,越是焦躁。而身體也越來越感覺乏力,眼皮子時常忍不住的打架。她極力剋制住這睡意。
不能就這麼睡下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就這麼死去,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渴望生命。素白,你快回來!
秦鳳舞蒼白而憂愁的臉落進素蘭的眼中,她怎麼不知她心中的所思所想。輕瞌了一下雙眸,隱去愧疚的淚水,一把拉過秦鳳舞的手,低聲說道:“小姐,你會沒事的!”
雖然這麼說著,但多少是沒有底氣,在素白沒有來之前,誰也下不定結論。
這個話題實在太過沉重,素蘭隨口說了一句:“小姐,昨日的殺手是安世承派來的!”
秦鳳舞美眸微眯,轉而想到昨日白日裡的事情。想起了安婉婷那雙想要殺死自己的眼睛。
“看來,是安婉婷兄妹的傑作。若是讓她知道救我的就是她愛的死去活來的戰王。你說她會不會氣死。”一想到安婉婷那氣的發瘋的臉,秦鳳舞的心情就沒由來的好。嘴角勾起一抹算計人的弧度。
“那小姐,要不要散播一下。”
秦鳳舞抿唇搖搖頭:“現在不是好時候,等我好了。再給她下點猛料。”
看著她露出算計人的心思,素蘭就稍稍鬆了一口氣。她一見到秦鳳舞死氣沉沉地模樣,心裡頭就難受的很。如此樣子的小姐不是她所熟悉的小姐。
稍稍用過早膳,休息了片刻。素蘭就來稟報,那顧少卿又過來了。自從自己中毒那日開始,他每日都來,也每日必會碰上即墨戰天。兩個人之間無煙的戰火,總是另氣憤尷尬無比。秦鳳舞每每很是無奈。加之隔三差五的就有那麼一兩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來給自己添堵。說實在的,在即墨戰天的溫柔照顧之下也沒能抵過討厭的人帶來的煩惱。比如即墨昊天,比如安婉婷。這病的實在憋屈。
好在今日是即墨允天的大婚,今日也算是清淨。秦鳳舞半靠在床邊,輕咳了一聲,吩咐了素蘭迎他進來。
“鳳舞,今日可好些了?”顧少卿進門第一句就是問秦鳳舞的身子。
其實這些不必問就知道,在沒有服下解藥之前,秦鳳舞的身子只會一日不如一日。但是顧少卿心中擔憂,又不能時常問及解藥何時能到,以免累及秦鳳舞的心緒。
秦鳳舞虛弱的笑了笑,眼角彎彎使得眼窩更加突兀了。近幾日的胃口也急劇下降,整個人一下子瘦了不少。
顧少卿滿眼的心疼,卻不敢表現的太過。想要再上前一步,耳邊卻時不時回想起花語兮的話,“表哥,難道你要令姑母傷心難過不成,你要負我這十多年的情深意重。你要為她與整個顧家為敵不成。”一聲聲質問深深敲痛著他的心。然而卻怎麼也喚不住他前來探望秦鳳舞的腳步。徒留花語兮一人獨自落淚。
一直緊跟在身後頭的子鄔將顧少卿的為難統統看見眼裡,卻是什麼都不能言。
“還好!”秦鳳舞不是看不出顧少卿眼中的反常,只不過不想問而已。她知道不喜歡就應該保持距離,但是卻又十分不捨得這個朋友。牽強地扯出一抹微笑,“謝謝你,少卿,你多有不便,還每日過來。我這邊沒事,想來再過兩日素白就該回來了。”素白你可得早點回來,你家小姐我還有好多人沒有對付呢。
“那就好。”顧少卿點點頭,不再言語。
“少卿,我們是朋友吧!”
顧少卿陡然聽見,抬頭對視著秦鳳舞清澈的雙眸,那眸光裡彷彿在訴說著只能是朋友。他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是的。”語氣之中略有不甘,強顏歡笑地說著:“你好生休息,差不多我也該去參加閒王的婚禮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真不想只是朋友那麼簡單。
對於顧少卿會受邀,秦鳳舞一點也不例外,這個三國都為之敬畏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在貴賓之列呢。
匆匆別過顧少卿就去了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