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求神問卜信則有,不信則無。不比較真。”秦鳳舞勸慰地說道,“走吧,去後山散散心!”
兩個人出了正殿,鳳輕瀾早就在外頭等候了。且告之她們,今日在寺中留宿,明日再起程下山。
難得出來,當散心也是好的。兩人點頭應道:“是!”
即墨戰天則更加沒有意義了,能整日待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樁呀!
鳳輕瀾領著素蘭到方丈那裡求吉去了。三人無事,便在寺院之中隨處走走。即墨戰天和秦鳳舞身著同色同款服飾,是羨煞了旁人。不過有個礙眼的人在,即墨戰天的心裡就不那麼舒心了。
冷冷地出聲說道:“諾雨,你走的也累了,回廂房歇著去吧!”
這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是變著法的幹自己走。即墨諾雨小鼻子哼唧了一下,一個揚頭,說道:“我不累,我就要跟著七嫂。”
氣的即墨戰天真想一把拎著她的衣服給扔一邊去,而事實上他正打算這麼做來著。不巧的事被一道柔聲細語給打斷了。
“戰王爺,八公主,秦小姐,你們也來上香。”
聞聲望去,花語兮面帶微笑地微微施禮。一身綠色的衣衫娉婷而立,身後的一片常青樹隱隱襯托著她的柔情,淡笑眉宇間的素雅張揚著她良好的教養。放眼望去,只叫人覺得她是林中仙子一般。
只不過秦鳳舞總感覺她的笑容裡帶著幾分傷感,緩步上前,微微頷首,說道:“花小姐。”
花語兮看著面前的人兒,只單單一身白衣卻也彰顯著她的華貴,眉宇間的自信與傲然讓自己望塵莫及。定眼看著她的面容,神采飛揚,彷彿前些日子生病的就不是她一般。想起那幾日,心痛不能抑制。
想起那幾日,顧少卿每每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忠勇侯府,回來之後整日的憂心忡忡,魂不守舍,整個人彷彿中了魔障一般。而這個魔障就是面前容顏不及自己,卻彷彿跟自己比值高下的秦鳳舞。
想著,深閉了一下眼眸,長袖的手微微攥緊,整個人都有些不控制的顫抖。
“舞兒,走吧!”
對於眼裡只有秦鳳舞的即墨戰天來說,有一個即墨諾雨就已經夠煩了,如今又冒出來一個。心頭不爽,連帶著語氣也有些不好,甚至有些不耐煩。
花語兮聽著這語氣,多少能感覺出,是衝自己的。心中倍感委屈,抬眸看了一眼這這個比之顧少卿還要出色的男人。就在剛才看到他們並身走過來的時候,他的眼裡滿是寵溺。兩個人又著著同樣的衣衫,看上去就叫人覺得十分登對。
羨慕,嫉妒,隱隱約約浮上心頭,如果他也能這般待自己那該多好!這般想著,臉上漸漸籠上了一層愁色。
輕咬了一下嘴唇,終於從嘴裡憋出了一句話:“秦小姐,能不能和你單獨聊聊。”
她眼中的期盼令自己不忍拒絕,秦鳳舞只想了一會兒,便點點頭說道:“好。”
“小姐,她?”秀兒面顯擔憂地扯了一下花語兮的衣角。
花語兮回頭看了一眼秀兒,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她知道秀兒在擔心什麼,左不過是怕自己見著秦鳳舞傷心罷了。
每一次顧少卿決然離去之後她黯然傷心的模樣秀兒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花語兮輕輕地拍了一下秀兒的手,微微笑道:“無事。”
秀兒還欲再說些什麼,卻被花語兮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只能悻悻然作罷。不過還不忘朝秦鳳舞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正當秦鳳舞要跟出去的時候,手臂突然被然拽住,回頭就瞧見即墨戰天一臉冷霜地瞪著自己。小臉立馬耷拉了下來,兇道:“做什麼?”
“不許去。”即墨戰天沒有任何理由的說道,語氣之中盡顯霸氣。
秦鳳舞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餘眼正好瞟見即墨諾雨也一副擔憂的模樣,一下子便反應過來,原來他也是和秀兒一樣怕自己受委屈。當下緩和了臉色,說道:“放心,我是誰,去去就回來了。”
反手捏了一下即墨戰天抓住自己臂膀的手。那不痛不癢的一下,酥酥麻麻地傳到了即墨戰天的心口上,整個人都被那一下給捏軟了,不知不覺就鬆開了手,輕聲說道:“快去快回,本王就在附近。”
他時時刻刻為自己擔憂的心衝擊著秦鳳舞的心房,莞爾一笑,輕柔地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