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皇宮,直到晚間才匆匆回來。秦浩珉面上滿是愁色,一臉的愁眉不展。
“爹,發生什麼事?”
“登州發生水患,還下了凍雨。如今哪裡天氣異常槽糕。已經十分險峻。”今日一下午幾個朝中大臣討論了整整半日,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撥款子。
說來容易,做做卻難。原本戰事剛過不久,國庫空虛,今日又逢天災。朝廷這一下真的是捉襟見肘了。說難聽點連鳳舞的小金庫都比不上。為難也就為難在這裡了,如何去湊銀子變成了頭等大事。
就連即墨昊天發生這樣的事。即墨城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三日內把人迎進府,並罰即墨昊天在府內痛思己過。也真是便宜了他。這天災來的真是時候。不過也足夠降低他在即墨城心中的分量了。
那秦落蝶醒來後得知自己真的懷了身孕,頓時喜極而泣,這次涵王應該不會在折磨自己了,只要自己一舉得男,還怕在涵王府沒有好日子過嗎?整個人頓時變得不一樣了,在柳香河和秦羽燕面前擺起了架子,甚至不忘去調侃一直關在府內養病的秦羽晴。
拿著手帕捂著嘴鼻一臉嫌棄地看著秦羽晴:“二姐姐,蝶兒再過兩日就要嫁給涵王了。雖然是妾,但好歹也是王爺的夫人。二姐姐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欺負我了。你可知道?”
“賤人,不要臉的騷蹄子,還好意思叫宣。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肚子嗎?未婚先孕你也好意思。”秦羽晴看著她得意的嘴臉恨不得上前給撕爛了。
秦落蝶面色一冷:“那又如何,那也比你強。你現在是毀了容了。哈哈……”
在她的狂笑之下,秦羽晴受不住的狂叫起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秦落蝶的不是。因為她懷的是涵王的種。
她也不怕外人說什麼,只要自己過上好日子就夠了。餘下的兩日就拼命的上街為自己添置嫁妝。搞得世人皆知。
即墨昊天頓時覺得她的行為比之那日還要丟人,若不是怕即墨城懷疑降罪自己。他真想一刀子下去把人給做了。
也不知道墨都是不是受到了登州的影響,隔著這麼遠,墨都這邊也連日來飄起了冷雨。寒風刺骨。
秦落蝶興奮地一大早就起來讓何姨娘為自己梳妝打扮,靜靜地等候即墨昊天來迎娶自己。何姨娘看著自己這個神采奕奕的女兒,心裡頭總覺得她錯了。然而她的擔憂卻換來秦浩宇一句婦人之見。
再怎麼樣,做母親的哪有不心疼自個女兒的。細細為她畫眉打腮。看著自己的新娘妝,她也露出了女兒家新嫁娘的嬌態。
她一直等,等到過了吉時也不見涵王上門來迎娶,在足足過了吉時一個時辰。一個喜婆領著一頂小轎停在了忠勇侯府的偏門。一個跑進去將人背了出來就抬往了涵王府。即便是一直蒙著頭的秦落蝶也覺察到了不對。不過她也沒有多做深想。畢竟自己不是王妃,一個小妾本就是如此,從角門抬了進去也就完事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等來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生不如死。
“小姐,人抬走了。”素蘭直到見秦落蝶上了轎子才來回稟。
“這下,那秦落蝶該高興了吧!真是美了她,小姐你當初就不該戳穿她有身孕的,白白幫了她。你都不知道,別說她得意了,就是二老爺的尾巴也翹上了天。”面對這樣的結果,素白很是不爽。
不過沒人覺得她說的有多對。反倒是抿嘴偷偷笑話她起來。
“你們笑什麼?”素白急了,氣的直跺腳。
“咱們素白真可愛,真是天真。”秦鳳舞笑道。
“笨蛋素白。我二哥因為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那麼大一個人,你以為她進了涵王府能有什麼好日子呀!”說到底,即墨諾雨的即墨昊天是兄妹,彼此的性格多少有些瞭解的。
素白經得這麼一提醒,才彷彿有那麼些懂了。
瞧著屋外頭綿綿冬雨,秦鳳舞說道:“這雨不知何時能停,也不知道登州是個什麼情況?”
“七嫂可真是憂國憂民。放心,有七哥在,保管沒事。”即墨諾雨拍拍胸脯說道。
“你呀,你七哥難不成還是神了,天災都能擋。這是還有你父皇呢,估摸著戰王他出不上什麼力。”
一提到即墨城,原本開心的笑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秦鳳舞當即就知道說了不該說的,立馬扯開話題。
“諾雨,等晴了,一起去郊外走走。”我想你也一定喜歡那些孩子。
能出去玩最是開心了,即墨諾雨一下子就把不高興給拋之腦後了。
“你們兩出去走走也好,省的為這些不該操心的瞎操心。”剛好聽到她們說話的即墨戰天進了頭一句就是頂贊成的話。不過他臉色卻不是那麼好看。
“發生什麼事?”秦鳳舞瞧著不對勁,立馬問道。
即墨戰天平日裡冷著臉,但是臉色卻從未這麼難看過,一定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登州那邊現在不僅是水患,還發生了瘟疫。眼下情況危機。”
這就難怪他臉色這麼不好了,原來登州那邊事態惡化了。前後知道水患左不過才幾日功夫,居然就爆發了瘟疫。秦鳳舞總覺得這裡頭有些不對勁。
“地方官員是怎麼稟報的?”
“說是被淹水凍死的人太多,老鼠橫行,發生了鼠疫。”
秦鳳舞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老鼠怕水,自己不被淹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成批出來咬人還爆發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