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戰天看著秦鳳舞,用眼神告訴她不必為難。秦鳳舞很是欣慰。
與此同時,秦鳳舞也知道,常待在屋裡不出去走動,勢必會已經別人的懷疑。苦苦研究三天未果。就想到街上去轉轉。雖然知道街上沒有人,一定很荒涼,但是她就是想去走走。一來是疏解心頭的煩悶,二來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頭緒。
走在街上,時不時的有幾個官兵走過,他們在尋找感染的人,以便儘快的將人給隔離起來。
“哎,又發現死老鼠了,趕緊拿去燒了。”
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個官兵,拿面紗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的。手上套著厚厚的布手袋,正在往布袋裡裝死老鼠。
秦鳳舞一陣疑惑。按理來說,這是決不應該的。一個病原體又怎麼會輕易的死掉。顧不得那麼多,連忙上前詢問。
“這位大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官兵一見是秦鳳舞,立馬恭敬地喊道:“秦小姐。”官兵是認識秦鳳舞的日子,她來的這些日子,不是看病熬藥,又是熬粥佈施,登州的百姓打心底裡都是很感謝她的。
那官兵看了一眼秦鳳舞,見她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勸說道:“秦小姐,你別過來,這死老鼠身上有瘟疫,到時候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秦鳳舞很感激他這般為自己著想。笑笑對他說:“無事,你瞧,這麼多日,我不是也沒有被感染上嗎?不會有事的,你跟我說說,這死老鼠多嗎?”
官兵見她堅持,也不再強求,娓娓道來:“回稟秦小姐,多的很,隔三差五的就能看見死老鼠。”
秦鳳舞又詢問了這現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後來才知道,這裡有瘟疫不久便有死老鼠出現。可以說七天死一人,三天死一老鼠。天天都能在百姓家中,在街上撿到死老鼠,嚇壞了不少人。也經常看見老鼠,而往往就地打死。
這一現象越發叫秦鳳舞覺得不對盤。一個感染源又怎麼會輕易死掉,而且這死亡週期和人相比相差甚遠。這不由的讓她想起現代醫學經常拿白老鼠做實驗。一隻白鼠被毒蛇咬死不出一個小時,基本就能判斷人三至四個小時就能死亡。
想到這,秦鳳舞,突然明瞭了。毒。
她連忙趕回來驛站,叫來了即墨戰天和藍彥一。
“戰天,我要你去抓一隻活老鼠過來。”秦鳳舞神色認真的看著即墨戰天,眼睛裡滿滿的自信。
藍彥一當下就慌了,立馬反對道:“不行,秦小姐,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家王爺嗎?你分明知道那老鼠就是瘟疫的源頭,怎麼還叫王爺去找活老鼠,萬一王爺感染了瘟疫,這可怎麼辦?”
藍彥一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為了登州百姓,她必須要找到一隻活的老鼠來研究。死掉的老鼠根本就沒有用。
即墨戰天到底是有些瞭解秦鳳舞的,知道她這麼做,肯定是因為有所發現。什麼也沒用說,只說:“要幾隻?”
“一隻也可以,最好是兩隻?”
他二話不說,立即轉身出去。
“戰天。”秦鳳舞一句溫柔的呼喊,讓他生生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的小臉,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彷彿在告訴她,為你做任何事都是願意的。
在他和藍彥一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秦鳳舞輕聲地呼喚:“戰天,小心呀!”
當晚,即墨戰天就叫來了星辰暗夜,趁著黑夜在城裡找老鼠。藍彥一還有些埋怨秦鳳舞為什麼讓即墨戰天做這麼危險的事。只有即墨戰天知道自己是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她是絕對的相信,才會對自己委以重任。
同時,他也不想讓她失望。經過一個晚上的苦戰,從未抓過老鼠的幾個大男人,終於是逮到了兩隻不大的老鼠。看著那黑不溜秋,又有點噁心的老鼠。即墨戰天在擔心秦鳳舞會不會被嚇到。
秦鳳舞在看到活的老鼠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的時候,確實被嚇到了。小白鼠比野鼠真是可愛多了。這東西還真是噁心。
又看著為了她抓了一晚上老鼠,臉上有些疲憊的即墨戰天,連忙上前為他查探。細細觀察了一翻,確定他沒有被咬到,或者感染這才放心。
“戰天,回去休息吧!”
這還是秦鳳舞第一次待自己溫柔如水一般,他怎麼能錯過這麼溫柔可人的舞兒呢,要知道,興許過了今天,她又變成那個有些野蠻的丫頭。難得一次,怎能不好好享受。
“舞兒,看在本王這麼盡心盡力的份上,就不能加分嗎?”
秦鳳舞滿頭黑線,她知道他這是在故意邀功。但是也確實是他的功勞。就讓他得逞一次吧。
“好!給你加二十分。”秦鳳舞這回特爽快。十分自然是為了這次抓老鼠,還有十分是為了他和自己出生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