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了!”
“哼,陸某不做虧心事,又怎麼會怕!”說著就拿起瓷瓶聞了起來。只一會兒就臉色大變。
見他一副慌亂震驚的表情,秦鳳舞就知道他壓根沒有把這兩種草藥研究透徹,否則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疏忽。
“奇怪了!一個聞著有點蘭花香,一個嘛似乎帶了點腥味。”譚太醫一語道破天機。
沒錯關鍵就在這裡,兩種草藥在怎麼相似,它們的氣味還是有些不同的。
這時秦鳳舞又拿起龍舌蘭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只一會它的根部就漸漸顯紅。
“這,這……”譚太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難怪他會這般驚訝,不去仔細研究毒物的大夫對於這點都不知道。
這些蛇魄花在礬水中泡過,所以根部變白了。
“陸大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即墨戰天上前一腳就踢在了陸大夫的胸口,頓時悶哼一聲,生生的吃下了這一腳。眼睛不由的朝即墨佑天投去求救的訊號。
很顯然這個時候即墨佑天只有棄車保帥了。他的雙眸微凝。隱忍著心中的怒火和不甘,臉上強忍怒意使得他的臉有些顫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氣壞了。狠狠地朝陸大夫身上踢去一腳。一臉失望的看著陸大夫:“陸景,枉本王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對的起本王嗎?”
即墨佑天這一腳腳力不輕,甚至比即墨戰天還要重。對著陸大夫,眼中噴發的怒火已經不知道是把對秦鳳舞的仇恨轉嫁到陸大夫身上,還是對陸大夫的恨鐵不成鋼了。
“噗”陸大夫受了兩下,雖然他武功不弱,但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武功高強的人踢上兩腳,受傷都會不輕。然而他已經忘記了疼痛,不可思議的看著即墨佑天,在即墨佑天的眼裡,他看到了狠絕。而他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主子是要將過錯全部推脫到自己身上了。
那一刻心痛比身上的痛要痛上百倍,甚至千倍。
看著對自己手下如此狠絕的即墨佑天,秦鳳舞忍不住為陸大夫心寒,這個就是他賣命的主子。與此同時,她也知道即墨佑天這一次能不能逃脫就看陸大夫是不是足夠衷心了。她朝即墨戰天望去一眼,同樣的他的眼裡也有些許不甘心。
“宣王,照你這麼說來,你也是被他受累了。”秦鳳舞問道。
“是,秦小姐,本王從來不知道陸景竟是這樣的人,是本王用人不疑。七弟,秦小姐你們隨意處罰,本王絕無異議。”即墨佑天面對秦鳳舞是有多誠懇,那就有多誠懇,實際上,心裡頭恨不得立馬就讓面前的人死掉。他甚至後悔不在來登州的第一天就止住這瘟疫非要想著弄死他們。結果到頭來這兩人不僅沒有死,還被他們找到了抑制瘟疫的法子。他的內心有多不甘,只有他知道。
秦鳳舞打心眼瞧不起這種人,冷冷朝著他笑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陸大夫,問道:“你為什麼要怎麼做?”
陸大夫抬頭看著秦鳳舞犀利的眼眸,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他的眼裡滿是警告。腦子裡千迴百轉。一狠心,一咬牙,大聲喊道:“沒錯,就是我做的了!”
秦鳳舞忍不住有些錯愕,陸大夫應當是怕死的人,為何這一刻這麼的勇敢無謂。她不知道的事,他要自己的衷心換來主子為自己的報仇。如果兩個人一起被揭發,誰來報個仇呢。
“說,為何要這麼做?”即墨戰天冷聲一問。
陸大夫抬起他的頭顱,挺直腰桿,大聲的說道:“為了揚名立萬,我之所以會和宣王來登州就是為了揚名立萬。如果我治好了這瘟疫,我陸景的名聲就是打響了,試問誰不想一生榮光在身呢,再者登州的百姓,也會對我感恩戴德。只可惜,沒有想到的事,居然被你這個黃毛丫頭給搶先了,我不甘心,所以我換藥,我要你身敗名裂。這一切跟宣王沒有關係,都是我自作主張。是我跟官兵說紅根白根都可以,是我事先將藥浸泡在了礬水裡,都是我一個人乾的。”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想要揚名還是在刻意保護主子了!
“當真可惡,你枉顧他人性命。你該殺。”即墨戰天身上頓時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死幾條人命換來這我這一生的大好名聲,他們死得很值得啊!”陸大夫像瘋了一般地朝著秦鳳舞他們笑。
他的樣子儼然就是瘋子一般。
秦鳳舞看著有些喪心病狂的陸大夫,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他可憐因為說道真正喪心病狂的人可是身為王爺的即墨佑天。她紅唇微啟:“這件事的陰謀者該死。”
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就在這個時候即墨佑天隨手抽出一名官兵的刀,狠狠地刺向了陸大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