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幫人給本王看緊了。”即墨戰天輕撇了一眼,他可不認為這個人有多少誠意,但是他既然願意投誠,那留他一條狗命又何妨。
一聽即墨戰天留下了自己的性命,黑衣人心下一陣欣喜。太好了,這下子至少不枉費尊主的另一個打算。為之死也甘願。
大戰一場,眾人都疲憊不已。當夜就快馬加鞭的了進了最近了的一個小鎮。
即墨戰天后背的傷只是在馬車上稍稍做了處理,止了血而已。來到客棧,秦鳳舞忙讓小二取來兩個炭爐過來。
房間之內,有了炭爐的溫度,暖和了不少。秦鳳舞讓素白多點了幾根蠟燭。白日裡並沒有細瞧,也不知道他到底傷的如何。
“戰天,你忍著點。”秦鳳舞知道他常年征戰,這種傷定然受過不少,但心裡很是忍不住擔憂。
見她這般為自己著想,即墨戰天心頭就跟吃了蜜糖一般甜。若是受傷能換來她的這般細心呵護,多受幾次,多流點血又有何妨:“有舞兒,在重的傷也不怕。”
他這般還能說些討好人的話,秦鳳舞就知道她沒有什麼大礙。頓時放心了不少。
一邊褪去他身上染血的衣衫,一邊問著素蘭:“素蘭,素白的傷怎麼樣了?”
“小姐放心,素白她的傷沒什麼要緊,不過就是受點皮肉之苦。眼下她正甜蜜著呢。”素蘭一想到藍彥一對著素白那緊張兮兮就跟傻二楞的模樣就想笑。
“那就好!”
“什麼那就好,舞兒偏心眼。為本王包紮,心卻掛念那丫頭。”他想想就覺得苦,自己這地位怎麼還不如一個丫頭。
秦鳳舞一怔無語,這傢伙的醋勁到底是有多大啊!輕咬了一下嘴唇眼睛裡劃過一抹使壞的眼神。
“嘩啦”一下,瞬間就把他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啊!啊!舞兒,你這是要疼死本王嗎?本王可是救你才受傷的。”痛的他是嗷嗷直叫,臉上痛苦極了。
秦鳳舞輕哼一聲:“你啊,就是醋勁大,素白從小跟在我身邊,做主子還不得心疼一下。”說著就拿起乾淨的紗布,用烈酒為他消毒,扶上傷口的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他背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地疤痕,細數都數不過來,大大小小也不知道有多少。這些都是他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見證啊!
腦海之中突然就浮現出他身披銀色鎧甲在殺場上殺敵的模樣,一定很英武,一定很霸氣,也一定很迷人。想著想著就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樣子。他受了傷中了毒,躺在戰車之上,而自己居然還被他那副虛弱的模樣給吸引了。
想到這,不由的饒過身,果然看見他肩胛處一個如銅錢般大小的疤痕,她當時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被銀槍所刺。
看著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那道疤,那道讓他一眼便認定了自己的疤,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肌膚,是那般輕柔。
她溫柔如水的動作,令即墨戰天渾身起了一個顫慄。手握住她的小手,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疤,笑了:“是舞兒救了本王的命,舞兒是本王命中的福星。”
兩個人的視線突然對視在一起,含情脈脈。
素蘭見到這一幕,默默地退了出去,她高興小姐的選擇,同時她也在想著另一個人。
看著時間久了,秦鳳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頭,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就救你一次,你卻救了我四次。說來我才要謝你呢。”
“噢!是那四次?”即墨戰天這是明知故問,他就是要她親口說出來。
“你難道不知道?”秦鳳舞可不相信他不記得那幾件事這傢伙比自個還小氣,會忘記怎麼可能。
“不記得。”他直接開始耍賴皮了。
秦鳳舞頓時覺得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都要厚了,氣憤地撇撇嘴,轉到他背後,猛喝了一大口烈酒,就吐到了他傷口上。
“啊!”痛的他驚呼一聲,眉頭更是痛得皺的緊緊的,“舞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哎呀哈,這還治不了你死皮賴臉,看本小姐不給你點苦頭吃。原本打算輕柔柔地為他清洗傷口,瞬間就變得重重的。
即墨戰天也意識她這是生氣了,即是很痛,她也忍著不叫,不能叫她擔心。
他默不吭聲,秦鳳舞手下的動作就漸漸輕柔了下來。手法很輕很輕,到最後。即墨戰天變得有些享受了。
秦鳳舞淸洗完傷口,又細細觀察了一翻,還好傷口沒有很深,這樣一來就不需要縫合了。塗上上好的金瘡藥,用紗布一層一層地包紮好。最後還特有逗趣意味地在他背後用紗布打了一個蝴蝶結。看上去就是一個大男人,身上背了個蝴蝶結。模樣怪極了。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即墨戰天不解:“舞兒,你笑什麼?”
“沒什麼?”她憋著笑使勁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