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琳玉委屈的癟癟嘴,當即不再說話。
而出了棲鳳樓的即墨諾雨一路上都嘟著小嘴巴,嘴巴翹得老高,還唸唸有詞的:“大壞蛋,大混蛋。”
聽得秦鳳舞耳朵有些發矇,立馬拽住她的胳膊停下了腳步,逼視著她:“說,你和那個軒轅琅玉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討厭他?”
即墨諾雨還沒有答話,哄一下就紅了小臉,整張臉紅的就像猴子屁股,還一路紅到了耳根。支支吾吾說了半天。
秦鳳舞細細地聽著,到最後總算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原來這丫頭在軒轅琅玉面前丟了那麼大一個人,怪不得這麼不待見他呢!
原來在秦鳳舞回來之間,軒轅琅玉就已經來到的墨都。那日即墨諾雨在宮裡待的有些發悶了,而自己和即墨戰天又都在登州。她也沒有什麼人能找的。就一個人在街上閒逛,正巧碰上了一個女子在賣身葬母。
這不,善良的諾雨,一下就同情心氾濫了,立刻就想從兜裡掏出銀兩給那個女的。這時一隻秀氣如女子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拉住即墨諾雨正在掏錢的手。
“姑娘,莫要被騙了!”
即墨諾雨回頭狠狠瞪了一眼軒轅琅玉。心想,人家都賣身葬母了,這麼可憐,居然還說人家是騙子,真當是太可惡了。一把就耍開了他的手。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她已經那麼可憐了,不幫助她,還說她是騙子,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啊!”即墨諾雨衝著他喊道。
周圍的百姓也跟即墨諾雨說著他的不是。她自然是有些小得意了。然而就是因為這樣,她都沒有發現那個賣身葬母的女子身子緊張的抖了一下,也沒有發現那破席下的屍體居然還在呼吸。
軒轅琅玉看著有些得意,卻可愛調皮的即墨諾雨,他也不惱,只是笑笑說道:“她說她是從登州過來,一路乞討到墨都。那為何身上居然還有錢買孝衣,難不成是從老家帶來的?”
即墨諾雨聽後,不停地眨眼睛,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長的本就可人,一雙大眼睛迷糊地忽閃著。軒轅琅玉霎時就覺得可愛極了,朝她一笑。這不笑不要緊,一笑她就覺得他是在笑話自己。鼓著腮幫子,氣哼哼地說道:“你怎麼知道人家是騙子?”她顯然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軒轅琅玉也不著急,走到哪賣身姑娘的身後,一把把蓋在“屍體”上的席子給揭開。嚇得眾人紛紛屏退三分。
那女子哭喊道:“娘,娘啊!這位公子你何苦要對我娘不敬了。”
“就是,你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呢!”即墨諾雨衝著他不滿的說著。
軒轅琅玉也不惱,至始至終也都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隨後緩緩地蹲下身來,伸手抵頂“屍體”的咽喉。
那賣身女子見狀,嚇得一下子慌了神,就怕他的把自己的老孃給掐斷了氣,連忙上前阻止。
軒轅琅玉衝她淡淡一笑,也許是他長的俊美迷惑了那女子,也許是他的笑容裡有著藏著令人害怕的魔力。女子愣神了一會兒,默默地收回了手。
“屍體”也終於在軒轅琅玉的鉗制下,再也憋不住,猛烈的咳嗽出聲。
即墨諾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頭一股怒火就竄了上來,衝著那兩母女喊道:“好啊,竟敢騙我。”說著就作勢撩起袖子打算好好的教訓她們一頓。
嚇得那兩母女東西都沒有收拾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倉皇而逃。她們跑的飛快,即墨諾雨只能作罷。氣哼哼地回頭就看見軒轅琅玉衝著自己溫和地笑著。
她一想起剛才居然那麼笨,這麼拙劣的騙術都能被騙到,覺得自己笨死了。小臉瞬間浮上了紅雲,看著軒轅琅玉臉上的笑容沒有斷過,心裡頭就覺得他一定實在笑話自己。氣惱地瞪著他。
軒轅琅玉見她對自己怒目相視,以為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連忙上前想要說些什麼。
誰曾想,即墨諾雨一邊退,一邊說:“你別過來啊!你以為你幫了我,能有多了不起啊!,我才不會謝你!”
軒轅琅玉無奈的搖搖頭,卻又見她後退著眼看馬上就要碰到那一串串糖葫蘆了,還來不及出聲。就傳來了她的尖叫聲。
“啊!”
頭髮黏在了冰糖葫蘆上面,粘的太牢,一下子還扯不下來,一用力頭髮就吊痛。
“姑娘,你這樣讓老漢我還怎麼賣啊!”老頭憋著笑,卻故意滿面苦愁的說道。
“呵呵!”那邊的軒轅琅玉也被她這幅樣子給逗樂了,忍不住就發笑出聲。
這一來,即墨諾雨頓時就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踮著小腳步挪了一會兒,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進老頭的手裡,一把拿過他手中那一整串糖葫蘆。頭別向一邊,不去看軒轅琅玉。直接是落荒而逃。
“哎!姑娘!”軒轅琅玉在後頭越是喚她,她走的越快,如同飛奔一般。
這大概是她人生當中最丟臉的事如果叫人知道自己還是一個公主,那不是丟臉丟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