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秦鳳舞的講訴,即墨諾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眉宇之間若隱若現的浮現著一抹苦愁。若真是如此,當真難得,但是轉念一想若真是嫁他,不是和自己一直反對和親向背了嗎?她一直就反感和親這事,若將來真要如此,也是怕難過自己這關。
她沒由來的感嘆了一句:“太上皇可真是情深呢!”
情深二字觸動了秦鳳舞的心絃,說道情深,同樣身為帝皇的即墨城和軒轅國太上皇一比真是不值一提。由此可見即墨城並沒有多愛著蘭妃,而蘭妃定是深深愛著即墨城的,否則又怎麼會香消玉殞。若不是愛的深,又怎麼寡歡,若不是用情重,又怎能容忍其共伺一夫。愛向來自私的!她不由的想起即墨戰天,或許他對感情一事更像蘭妃。而她的性格更是如此,她在愛情上面是絕對自私的,也覺做不到可以大方到和別人共享夫君,她沒有那麼大度,她也不是裡面那些痴心長情為心愛之人甘願為小的女子。
“確實情深!”這般想著,秦鳳舞也不由的感慨。
“真是的,那個什麼軒轅琅玉都近年關了,怎麼還跑墨都做什麼啊?”想到和親,即墨諾雨就煩躁的很,不耐煩地說道。
“許是來慶賀新年的,也許是來和親的!”這事出突然的來到墨國,秦鳳舞想不到除了和親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和親?”
“對,和親。軒轅國只有一個公主,而我們墨國也剩下一個適齡的公主。”秦鳳舞說著不由地看向即墨諾雨,“不是求娶,就是嫁公主,別無其他。”
即墨諾雨呼吸陡然間一窒,難道自己真的要面對那樣的命運嗎?
而剛剛那句不僅警醒著她,也警醒著自己。那個軒轅琳玉會在四個王爺之中選擇誰呢。即墨允天已有正妃,難道讓她屈尊為側妃,以她那傲慢的性子又怎麼肯呢!如此一來就只有即墨戰天,即墨昊天和即墨佑天了!
一想到有可能那個軒轅琳玉會選著即墨戰天,秦鳳舞這心裡有就竄起一股帶著酸氣的火苗。
心想著,她要是敢選即墨戰天,自己定要她吃不了兜著走,敢窺覬本小姐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秦鳳舞儼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已經到了會為即墨戰天胡思亂想的地步了!待自己回過神來,真真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入了魔障,自從白日裡想到了和親那件事,秦鳳舞這滿腦子想的都是即墨戰天。他離開都已經整整六日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更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受的很。胸口總覺得堵著一口氣出不來。
於是,所幸就起身披了一件斗篷出去賞夜景了。
白日裡的大雪給大地都裹上了銀裝,在月光之下,這黑夜都顯得很是亮堂。抬頭仰望著月光,那皎潔的明月就好像一面心靈的鏡子,它倒影著心中所思所想的那個人。
而月亮的另一邊,也有人透過月亮看著她。他坐在乾枯的樹枝之上,一條腿撐起自己的胳膊,一條腿隨意的晃著,銀白色的袍子嵌入這一片銀白之中,與之相輝映。還時不時地低頭看看手中的東西,俊美無雙大地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那一抹淡雅,使得他整個人越發的魅惑人心了!
“爺!自從你認識了秦小姐,笑得真是越來越傻了!”暗夜看著一直笑得傻愣愣的即墨戰天,深深鄙視了一眼,出聲說道。
即墨戰天低頭冷凝了一眼暗夜:“多嘴。”
“是,也就秦小姐能治你。”這話裡總透著一股子怨聲載道,“這下,爺定能把秦小姐給俘獲了吧!”
“嗯!機會很大,這東西給比顧少卿的一百萬兩黃金值錢多了。待本王把它送給舞兒,非膈應死顧少卿不可!”即墨戰天嘴角掛著得逞,很是滿意地掂了掂手裡的東西。
暗夜忍不住想說,爺,你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也不知道舞兒這會睡了沒有?這才幾日不見,本王都快想念的發瘋了。暗夜,我們現在就走,不等天亮了!”
暗夜的嘴巴瞬間張大,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整張臉整一個苦字了得。爺,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頂著冬日裡的寒風趕路,即墨戰天卻一點也不覺得寒冷,反而很是溫暖。
“阿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院子待久了,還是即墨戰天的思念傳達到了秦鳳舞這邊,她打了一個噴嚏。輕輕揉了揉鼻子,裹緊了身上的斗篷,再一次看了一眼天下的月亮。似乎有些不捨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