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的很,朕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你休想要娶秦鳳舞,不管她多麼出色,多麼功勳卓著,就僅憑這一點魅惑人心的本事。朕就不許,朕不能讓她毀了你。”即墨城氣憤地拍打著椅背,手掌通紅都不自知。
裡頭的軒轅琳玉冷冷一笑,秦鳳舞,本公主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本王嗎?”即墨戰天身上的戾氣越發的滲人。
單是這股滲人的氣息就已經叫即墨城害怕。那雙眼裡的鋒芒直穿透他的心臟,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連帶著呼吸都停滯了一下。回過神,狠狠地喘了一口氣。
“你,反了。即墨戰天,不要以為朕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這輩子休想娶到秦鳳舞,朕決不許她毀了你。”即墨城怒不可歇地指著他。
他卻不過冷聲一笑,一點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能不能娶到是本王的本事,與你何干。”
即墨城到是欣慰他有著帝王的霸氣,去卻擔憂他為情所困。
“你若敢動她,本王也不獨活。”即墨戰天狠狠地扔下一句,摔門而去。
獨留即墨城仰天嘆氣。
……
一直在宮裡尋找花語兮的顧少卿,終於在亭芷宮附近的假山旁找到了昏睡的花語兮。他上前擔憂地探了一探她的氣息,均勻的呼吸呼在他的手指,懸著的心頓時就安定了下來。
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到是少有冷風能吹進了,可畢竟是冬日,得了風寒可不好。隨即又去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燙。
正想將人喚醒,卻聽見她在夢裡喃呢:“真好,秦小姐終於被送走了。”
顧少卿眉頭緊蹙,剛才就覺得有些蹊蹺,現在陡然聽見這句,心中更是疑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因為吃痛,花語兮這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安小姐,事成了沒?”
顧少卿瞬間沉了臉,冷漠的問道:“語兮,什麼事成沒?”
耳邊突然傳進顧少卿的聲音,花語兮一下子從睡夢中給驚醒了。驚恐地看著故顧少卿陰沉的臉,支支吾吾地說道:“表哥……你……聽錯……了……”
“那你緊張什麼?”顧少卿一把抓住花語兮纖細的胳膊,質問她。
花語兮被嚇的給愣住了,淚瞬間滑落,惶恐地搖著頭,做著辯解:“沒有,沒有……”
花語兮一向軟弱,可卻也正義,如果真的沒有做,她不會這般慌亂。想來真得是做了什麼。顧少卿鬆開了手,衝著她冷冷一笑:“語兮,今夜過後,明日我們就回去,我會先將你送回花家的。”
“表哥,不要,不要……”她哪能不知著這話裡的意思,他不要自己了,自己徹底被他給遺棄了。
在顧少卿轉身離開的瞬間,她起身一把從後面抱住了顧少卿的腰,眼淚沾溼了他的後背:“表哥,不要,不要,我錯了,我錯了。不敢幫著安小姐去害秦鳳舞的。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不要送我回去。”
她徹底害怕了,將全部的事情和盤脫出。
顧少卿用力的掰開她的手,若說剛才只有七分把握,現在是明擺著了。原本良善她卻變成了這幅樣子,真真叫人失望。她這樣,叫自己該如何再去面對秦鳳舞,往後連看上一眼的期盼都成了奢望,他苦笑一聲:“我意已決。”
語畢,決然離去。花語兮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無助的哭泣。她悔了,很悔。
……
而等在亭芷宮外的即墨昊天見到東陵夙出來,上前就把他給帶到了角落裡,揪著他的衣襟發狠的說道:“東陵夙,你是故意的。”
東陵夙不慌不忙地掰掉他的手,嫌棄的拍了一拍衣服,不屑地笑道:“是又如何,本宮和她都中了魅毒,還不成要我們暴斃而亡。”
“你……”他顯然沒有想到,東陵夙居然是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他眼中的狡黠都令自己深深地厭惡,“你既然知道中了毒,為什麼不指認是秦鳳舞所為。”
聽到這番話,東陵夙覺得可笑至極,不知道該說自己太聰明,還是他太笨了:“早就沒有媚藥的蹤跡,說了有誰相信。再者,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不怕東窗事發?到時候與你與我都沒有好處。你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心愛的表妹的。說來她又不愛你,你又何苦這般。你也不用這會子假仁假義表現的這般深情,否則剛才怎麼會輕易離去。”
一句話就點到了他的痛處,他只能惱怒地瞪著東陵夙,眼裡盡是不甘。但他說的沒錯,剛才丟下了安婉婷,現在又來質問,不就是假仁假義嗎?
“王爺放心,本宮說話算話。回去之後自會派人接應與你,事成之後,也忘你不要忘記了那五座城池的承諾。”東陵夙拍拍他的肩膀,高聲笑道。